吃完飯蘇淼淼原以為都鬨成這樣了,那四個人肯定迫不及待要走了,誰知人家像沒事人一樣重新回到沙發上坐下了?
還得江母準備好茶水給人家。
正好司墨端出來。
“呀,這就是司墨吧,長得這麼高呢,聽說才11歲,比我家永年還小一歲呢。”江珍喝著茶水熱情的活躍氣氛呢,“來永年,過來也給太姥爺好好看看。”
一直跟在楊采月身邊的大男孩像是早就知道一樣擠開司墨,一臉驕傲走到江老爺子眼前。
“爸,你看永年也不小了,身板也……”江珍原本想說身板壯實,但猛不丁看到自家孫子跟司墨站一起低一個頭,又瘦又小,都不像一個年齡段的,隻能忽略硬往下說,“要不讓他也跟在你身邊跑跑腿啥的?”
看到老爸還不表態,江珍加大砝碼,“爸,你看反正一個也是帶,兩個也是帶,你總不能幫外人孩子不幫自己家孩子吧!”
想到昨晚回家路上丈夫的死對頭故意譏諷他們,‘喲,江首長咋帶個外人孩子在身邊都沒想過現成的經常在身邊晃的外孫呢,是不是某人一直不要臉往自己臉上貼金,不然咋好事一個都沒粘上呢’就生氣。
還有昨晚丈夫看她的眼神,她今天一定要讓大孫子得償所願。
不說老爺子怎麼樣,蘇淼淼一聽就不對了,合著人家婆媳兩今天來不是為了給楊家說情的,而是來要好處的!
也對,楊家再怎麼說也沒有自家孩子的前途重要。
但,“你內涵誰呢?誰是外人?”
江珍原本就看蘇淼淼不順眼,更何況還一連被對方打臉,現在聽到她這樣說直接像是來了底氣,“怎麼,你不是外人嗎?你一個外嫁進來的媳婦不是外人是什麼。
還有你剛開始罵我外人我還沒說你呢,這是我爸,我親爸,這裡永遠是我的家,我作為長輩說你幾句怎麼了,你竟然說我管的寬!”
當時她被氣蒙了沒來得及反駁,現在可算是說出來了,不由覺得神清氣爽,終於出了這口惡氣。
蘇淼淼笑了,“是嗎,那意思你嫁到徐家你也是徐家的外人了!”
“你……那能一樣嗎?”江珍突然發現自己邏輯不能自洽,但他們明明不一樣。
“怎麼不一樣?”
“好,就算你嫁到江家是江家人,那你弟弟呢,你弟弟對江家來說不就是外人嗎?”
蘇淼淼冷笑,把司墨拉到自己身後,“是嗎,那徐永年對江家來說不是外人嗎?”
“你……徐永年是我孫子,是我爸的曾外孫,怎麼是外人了。”
“那司墨還是我弟弟,怎麼是外人了!”
“你……你強詞奪理胡攪蠻纏。”江珍發現她無論說什麼,蘇淼淼都會有一萬種理由等著她,但她總覺得不對,破防了。
“嗬,你自己說不過就把彆人的反駁的話定性為強詞奪理。”蘇淼淼嗤笑,之後恍然大悟。
“哦~我知道了,你坐在這大爺似的讓我婆婆給你端茶倒水的時候你是徐家人,是客人,是嫁出去的女兒,洗衣做飯刷碗掃地都跟你沒關係;
但要給徐家要好處的時候你又是江家人,這裡是你永遠的家!
而在徐家你又是一家之主,家裡兒子兒媳都得聽你的……
沒想到啊,你身份挺靈活啊!
哪個對你有好處你是哪家人,這不要臉的行為怎麼這麼熟悉呢,我記得我剛剛說過來著,是誰呢……”
江母看到蘇淼淼作怪的樣子,差點笑出聲,但這個場合實在不合適,立馬抿嘴,死嘴,彆笑!
這麼多年了,終於有個人說出了她的心裡話,為她正名了,實在是太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