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在家反省大半個月的趙偉國聽到楊雪懷孕瞳孔震了一下。
複又閉上眼,“媽,放開她吧,事情已經這樣了。”
他就是現在離婚,名聲也不會好到哪裡去,而且把自己的親骨肉打了,就又多了頂刻薄沒人性的帽子。
國家不會要一個沒人性的軍官,下麵的人也不會想跟著這樣一個領導。
“哎我趙家到底造了什麼孽啊,怎麼會變成現在這樣!”
趙大娘看兒子頹廢的狀態,又想想自家現在的處境,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拍著大腿哭嚎。
而楊雪見危機解除,默默的趕緊把自己散落的東西收好,又拿起苕帚開始掃地,擦桌子,洗衣服……
十足十的賢惠好媳婦兒。
蘇淼淼此刻在鄧文芳家打牌,自從出了月子,她就見縫插針的出來逛,每天遛大黃的活也攬過來。
大家聽到隔壁的吵鬨聲也都出來看,知道發生什麼事後,有些感性的軍嫂也是唏噓,搖著頭回家。
“大黃,你在乾什麼!”蘇淼淼回過頭就看到自家大黃正跟人鄧文芳家的大白鵝打的塵土飛揚難舍難分。
大白鵝張著大翅膀增大體型,追著大黃叨,大黃扒拉對方一下就開始迂回的跑,間或還聽到兩小隻,‘嘎嘎……’‘汪汪……’的聲音。
蘇淼淼第一想法就是,大鵝的叫聲真難聽。
跟變聲期男孩的聲音一樣難聽。
不對,“你家養鵝了?”
“嗯,這不是想著養鵝可以看家護院嗎。”鄧文芳看著跟大黃對上也不落下風的大白鵝欣慰,“而且我明年想在家裡弄個葡萄架,有鵝在,家裡不容易出現蛇。
你是不知道,我家裡不是弄了個小涼亭嗎,花花草草多了些,某天突然從上麵掉下來一條蛇,紅紅黑黑的正好掉我腦袋上,嚇的我當時頭發都豎起來了……”
“掉頭上了?”蘇淼淼不敢信,彆說鄧文芳,掉她腦袋上她也有心理陰影。
“可不是!”鄧文芳想起當時的場景還是頭皮發麻。
現在有大白鵝在,她心裡安心多了。
“住這種農家小院子,就怕這些蛇蟲鼠蟻,真嚇人啊。”前些天晚上睡覺,她又被蠍子蜇了。
你說家裡三個人,孩子就算了,周承宗一個大男人不蜇就蜇她,找誰說理去。
“那確實是!”蘇淼淼點頭,“哎大黃,你給我住……放嘴。”
在眼看著他就要一個假動作叼住大鵝的脖子的時候,蘇淼淼快跑一步揪住大黃的脖領子。
大白鵝趁此機會想要上前偷襲,蘇淼淼眼疾手快另一隻手抓住它的脖子。
大黃是安靜了,但大白鵝顯然不服氣,拚命掙紮想叨他。
蘇淼淼第一次感知到大鵝的脖子好像鋼鐵一樣堅硬。
“你可真厲害,我都抓不住大白,要不是從小喂養的,我都要被它叨。”鄧文芳也趕緊上前把大鵝拉開。
“大白?”
“對,我給起的名字,怎麼樣!”
蘇淼淼看著得意的鄧文芳:……
“挺好!”
又寒暄了一會兒,蘇淼淼拉著大黃要回家,就看他死活不走,非要拉著她去人大白鵝的窩。
蘇淼淼過去一看,一顆白白淨淨的鵝蛋立在那,她感覺自己臉被丟儘了,好家夥,我說人家大白鵝一直安安靜靜的,你一來就跟你打架。
要人家的蛋人家當然要跟你拚命了。
大黃還不知道主人的想法,抬著前爪子指給她看,示意她把鵝蛋拿走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