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櫃的,麻煩你專門為我開門了。”
整間客棧就隻有鄭常一個客人,彆看湧入城裡的人多,這些人進來,都是想去飛舟站搭乘飛舟離開西昌州的。若是沒有飛舟可坐,走都要走著離開,根本沒人留在州府。
許多客棧都直接關門了。這一家因為有鄭常這唯一的一個客人,還開著門,不過掌櫃的也無聊的拍蒼蠅。
“嗬嗬,倒是無所謂,你不來,我把店關了也沒啥事情可乾,我是土生土長的西昌州人沒彆的地方可去了。”
“要不要來一起吃點?”
客棧除了掌櫃外,其他員工都已經離開了,或是遠離戰場,或是前往參軍。
客棧的廚子是一名退伍老卒,聽說要打仗了,跑去應征入伍了。這一桌子的菜是鄭常借客棧廚房做的。
“哈哈,就等你開口了。你這菜燒得不錯啊,你不會是什麼靈廚吧?”
客棧掌櫃拿來了碗筷,自然而然的坐到了鄭常那。
鄭常做的菜,色香味俱全,食材還是頂好的新鮮妖獸肉和大活魚,比原來那個大廚做的看起來要好吃多了。
鄭常也是故意做多了,他正愁沒門路打聽怎麼把敖青他們接回來。這掌櫃的是本地人,說不定有門路呢。
“嘖嘖嘖,不得了啊,道友你這手藝,確實有一手,不會是在大酒樓進修過吧?”
“沒有,自學的,我就好這一口。”
“要不是趕上打仗了,我都想招道友當大廚了。”
“那還是算了,做給自己吃是愛好,做給彆人吃可就是工作了。彆消磨了我對做飯的熱情。”
“是這麼個理,我之前那廚子就是,他做飯的,自己不愛吃飯,辟穀丹當飯吃。也彆乾吃了,咱倆整兩盅。”
說著站起身來,從櫃台後抓出兩壺酒來。
“道友你是邊州來的吧?應該喝不慣西昌州的烈酒,這兩瓶霞光玫瑰是我珍藏的好酒,入口柔和,嘗嘗吧。”
鄭常看著倒入酒杯裡金紅色的酒液,忍不住道:“霞光玫瑰,取得好溫柔的名字。看起來像是不便宜的樣子。”
“那確實是啊,這是合歡宗出產的佳釀,一年固定銷售名額,預定到了也要等上十年,這兩瓶是我十五年前訂的,五年前才拿到手。”
“這也太珍貴了吧?這麼隨便就喝了不太好吧?”
“嗨!都打仗了,留著也是留著,喝了算了,難得和小友你有緣。”掌櫃的大氣道。
鄭常這才的端起酒杯,輕輕搖晃,杯中酒液輕從金紅漸變至玫紫光暈,仿佛真的是將天邊的一縷霞光釀入了酒水之中。
舉杯淺啜,酒液滑過舌尖,是溫存如天鵝絨的輕撫,是與西昌烈酒完全不同的口感。
隨即,玫瑰的馥鬱氣息如晨露浸潤過的花朵,在唇齒間層層綻放,香氣氤氳盤旋。有點像鄭常在玉宇瓊樓喝到的酒,但要高級許多。
“這味道確實值得等上十年。”
“嘿嘿,還真彆說,要是和美女一起喝就好了,可惜道友你是個大老爺們。”掌櫃的略帶惋惜道。
鄭常警惕的臉色一變,哥們,你不會是有什麼想法吧。
好在,掌櫃的也就是隨口說說,兩人邊吃邊聊,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鄭常感覺聊得差不多了,正打算和掌櫃的打聽一下要怎麼把敖青他們從邊境接回來,客棧外走進來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