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長陽州最大的河流,河上有水匪是無法避免的事情。
尤其是在遠離城市的河段,彆說水匪了,凶惡的野生妖獸也是有的。他們遊走作案,除了發布委托讓修士處理外,也沒啥好辦法解決。
可是劫道水匪也好,嗜人妖獸也罷,都不是腦子不好。誰也不會大白天頂著灼人日光等待獵物吧?真有這麼傻的獵手也沒這麼傻的獵物。
所以鄭常的船走了一整天,也沒碰上什麼異常。
眼見已經日落,雖然日落之後還有一個時辰左右依舊有陽光。但鄭常已經開始準備釣魚了。
他倆絲毫沒擔心過什麼水匪妖獸的問題。打的過就打,打不過就跑唄。
還能上來就秒了他們嗎?有能秒殺他們的本事就不會當水匪野怪了。找個正經勢力打工不好嗎?
“還有陽光的時候,魚兒都躲在水地淤泥中呢,你現在下杆怕是啥也釣不到。”敖青提醒道。
“釣不釣的到我自有判斷,不用你說!”
“那你釣吧,我坐看你空軍。”
笑話,隻要河裡有魚,自己怎麼會空軍呢?
鄭常掛好魚餌鉛墜,果斷拋竿。
水麵白天經過烈日的照曬,溫度最高時有差不多四十多度,幾乎可以泡熱水澡了。上層根本不會有普通魚類活動。
那時水底和水麵的溫度相差有將十幾度,普通魚類可沒法適應得了這樣的溫差。
現在還好,水麵溫度已經下降到三十度左右了。
要釣底層魚,鉛墜沉底不時會鉤到水草,連續三次掛上來水草後,敖青開啟了大聲嘲笑。
“哈哈哈,常哥我說了不行的吧,至少等日光消散才能釣到。”
“我沒釣到嗎?這水草不能吃嗎,能吃也算魚獲,懂嗎?”
“喲喲喲,這就是空軍的借口嗎?沒想到有一天能從常哥你嘴裡說出來,哈哈哈。”
鄭常絲毫不在意敖青的得瑟。畢竟平日裡一直都是鄭常嘲笑敖青,嘲笑得敖青現在都不釣魚了。
他這麼可憐,偶爾讓他開心一下而已,有什麼不行的嗎?
嗬嗬,當然不行!
還在哈哈大笑的敖青被一腳踹下了船,撲通一聲掉進了河裡。
沒等敖青從水裡離開。魚線就向他纏繞過來。
“你小子!又來!你以為我會再讓你抓到嗎?”
敖青閃轉騰挪,靈巧躲避魚線束縛,還想向上遊衝出水麵。
然而兩人認識五年了,天天待在一起,鄭常對敖青不說是了如指掌,也是知根知底了。
一張由魚線編織的大網在就在上方等待著敖青了。
敖青果斷掉頭下潛,在鄭常布下的魚線陣中閃轉騰挪。
作為龍族,麵板來說,敖青是要高於鄭常的,但那是和白板鄭常比。
現在的鄭常手裡的是他保養良好的本命法器,說是他身體的一部分都不為過了。
敖青躲閃了一圈,最後瘋狂在魚線間隙間穿梭。
他逃他追,他插翅難飛,他被綁成粽子,他被提出水麵。
“不錯,釣上來個角芽稀軟,鱗片不全,眼大無神,芯子發蔫,一身青皮掛不住膘的菜蛇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