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渺看著坑裡隻剩半個腦袋露在外麵、眼神驚恐絕望的夜梟,再看看兒子那充滿童真和期待的小臉,以及旁邊那隻坐在“肥料”身上、一臉“快誇我”表情的小豬……
這畫麵……太美……她有點不敢看!
“阿澈啊……”雲渺蹲下身,儘量用溫柔的語氣,“這個……不是西瓜種子……”
“是瓜瓜!”阿澈固執地反駁,又捧起一捧土,小心翼翼、如同對待珍寶般蓋在夜梟的頭發上,“叔叔……睡著了……埋埋……會長瓜瓜!阿澈……要種……甜甜的瓜瓜……給娘親吃!”
夜梟:“嗬嗬嗬!!!”翻譯:我沒睡著!救命!我不想變西瓜!)
雲渺扶額,感覺太陽穴突突直跳。她試圖講道理:“阿澈你看,瓜瓜種子都是小小的,圓圓的,對不對?這個叔叔……太大了!埋下去也長不出瓜瓜的!而且……你看他還在動呢!種子不會動的!”
阿澈停下埋土的動作,歪著小腦袋,仔細看了看坑裡隻剩兩隻驚恐眼睛露在外麵的夜梟。夜梟感受到小家夥的目光,立刻瘋狂眨眼,試圖表達“我是人不是種子”的訴求。
“叔叔……眼睛……在動動?”阿澈的小眉頭又皺了起來,似乎陷入了邏輯困境。他看看坑裡的“種子”,再看看自己沾滿泥土的小手,小臉上露出困惑的表情。
“對啊!種子怎麼會眨眼呢?”雲渺趕緊抓住機會,“所以這個不能種!是……是壞掉的種子!種了也長不出瓜瓜!還會把地弄臟!”
“壞掉的……種子?”阿澈重複著,大眼睛裡的期待慢慢變成了失望,“不能……長瓜瓜了?”
“不能了!”雲渺斬釘截鐵,“而且壞種子要趕緊扔掉!不然會招蟲子!把阿澈種的好草藥都吃光光!”她祭出了阿澈最在意的“好草藥”。
果然!阿澈一聽會招蟲子吃草藥,小臉立刻繃緊了,大眼睛裡充滿了警惕!他立刻丟掉手裡的泥土,小短腿噔噔噔後退兩步,仿佛怕沾上晦氣,指著坑裡的夜梟,小奶音帶著嫌棄:“壞種子!扔掉!快扔掉!”
夜梟:“……”翻譯:謝謝!快把我扔出去!)
“豬豬!快!把壞種子扔出去!”阿澈立刻指揮得力助手。
“哼唧!”玉角小豬得到指令,立刻從鷹眼背上跳下來,衝到坑邊,先用鼻子嫌棄地拱了拱夜梟露在外麵的頭發,然後低下小腦袋,吭哧吭哧……開始把剛才阿澈埋進去的土往外拱!
夜梟隻感覺身上的壓力一鬆,新鮮的空氣湧入,他立刻如同抓住救命稻草般,用儘全身力氣掙紮起來!在小豬和阿澈“嫌棄”的注視下,他連滾帶爬、狼狽不堪地從土坑裡掙紮出來,渾身沾滿泥土草屑,如同剛從泥潭裡撈出來,大口喘著粗氣雖然喉嚨還是啞的),臉上滿是劫後餘生的恐懼和……對那隻豬和那個小孩的深深忌憚!
鷹眼也趁機從小豬屁股下爬開,和夜梟滾到一起,兩人如同受驚的鵪鶉,瑟瑟發抖地看著眼前這對“天真無邪”的母子和豬)。
“好啦!壞種子扔掉了!”雲渺拍拍手,仿佛處理了一件微不足道的垃圾。她牽起阿澈的小手,“走,阿澈,娘親帶你去前麵看看,說不定有真正的西瓜種子呢!”
“好!找……好種子!”阿澈立刻開心起來,蹦蹦跳跳地跟著雲渺往前走去,還不忘回頭對玉角小豬招呼,“豬豬!走!不跟……壞種子玩!”
玉角小豬對著地上兩個“壞種子”嫌棄地噴了個響鼻,扭著屁股,歡快地跟上了主人。
鷹眼和夜梟癱在泥地裡,看著那娘倆帶著豬消失在林間小徑的背影,聽著那稚嫩的童音說著“好種子”、“壞種子”,感受著劫後餘生卻修為儘廢、淪為“肥料”候選的深深屈辱,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比死還難受的絕望和……一種難以言喻的荒謬感。
他們,皇室密探司的精銳,三皇子的心腹……今天差點被一個五歲娃娃當西瓜種子給種了?!還因為“品質不好”被嫌棄地扔了出來?!
這消息要是傳回京城……他們還有臉活著嗎?!
玄清觀後院。
清虛抱著酒壇子,似乎睡得正香。突然,他那幾根倔強的白發無風自動,微微晃了晃。
老鹹魚的嘴角,在無人看見的陰影裡,極其緩慢地、極其詭異地……向上咧開了一個無聲的、極其欠揍的弧度。
“……種瓜得瓜……嘿嘿……不愧是……老夫的徒孫……有創意……就是……這‘肥料’……質量……差了點……下次……得挑點……肥力足的……”他含混不清的夢囈,隨著細微的鼾聲,消散在牆角溫暖的陽光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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