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影七猛地低頭!
隻見那灘屬於影十六的泥漿邊緣,一枚不起眼的、被腐蝕得有些發黑的黃銅腰帶扣,半埋在泥濘中。扣子上,隱約可見一個極其細微的、如同鳥爪抓痕般的……特殊印記!
那是他們所屬死士營的暗記!
影七的心沉到了穀底!連金屬都被腐蝕成這樣……這毒……太霸道了!他猛地想起之前那些瘋狂撲擊的鳥雀……難道毒就藏在……那些惡心的鳥糞裡?!隨風飄散?吸入即中?!
“此地……不可久留!撤!分散撤!快!!!”影七的聲音帶著前所未有的驚惶,再顧不上什麼清理痕跡,如同受驚的兔子,第一個朝著峽穀出口的方向亡命狂奔!其他死士也如夢初醒,帶著無邊的恐懼,四散奔逃,恨不得爹媽多生兩條腿!
他們隻想逃離這個被鳥屎和化屍毒詛咒的魔窟!逃離那個能用如此匪夷所思、如此惡心又如此恐怖手段殺人的……魔鬼!
玄清觀後院。
夕陽熔金,將小小的院落鍍上一層暖色。瓦罐裡燉著的獸骨湯早已見了底,隻剩下一點乳白色的湯汁在罐底咕嘟著小泡,散發著誘人的餘香。
阿澈沒有像往常一樣纏著娘親要吃的,也沒有去折騰他的小毒劍。他搬了個小馬紮,認認真真地坐在他那塊小小的“西瓜田”邊,小手裡寶貝似的捧著那柄皇帝禦賜的白玉如意。
不過,他顯然沒把這象征祥瑞尊貴的玉如意當回事。小家夥把它大頭朝下,用那溫潤的玉柄,一下一下,極其認真地……在鬆軟的泥土上戳著小坑!
“噗!噗!噗!”
每戳一下,泥土就陷下去一個小窩。阿澈一邊戳,一邊念念有詞:
“坑坑……深一點……瓜瓜……根根……才舒服……皇帝叔叔……給的……棍棍……好用!”
在他稚嫩的認知裡,這漂亮的“棍棍”就是皇帝叔叔賠禮道歉的“玩具”,用來給西瓜苗鬆土挖坑,再合適不過了!
雲渺在旁邊清點著禦賜的金元寶,聽著兒子那“噗噗”的戳土聲和童言童語,嘴角直抽抽。她仿佛看到皇帝老兒捧著這柄價值連城的玉如意,得知它最終的用途是給西瓜苗鬆土時,那張氣到變形的臉……嗯,肯定比瀉肚子時還精彩!
“阿澈啊,”雲渺忍不住開口,“這‘棍棍’……挺貴的,輕點戳,彆弄斷了,回頭還能換糖葫蘆呢!”她試圖挽救一下這件“固定資產”的價值。
阿澈抬起頭,小臉上沾了點泥星子,大眼睛忽閃忽閃,一臉純真:“斷了……娘親……粘粘!阿澈……小心!”說完,繼續低頭,更加“小心”地噗噗噗戳坑,力道控製得剛剛好,保證玉如意不斷……但戳坑效率一點不減。
雲渺:“……”算了,兒子開心就好。反正皇帝老兒錢多。
牆角陰影裡,清虛抱著他的酒壇子,似乎睡得正香。鼾聲均勻悠長。
突然,他那幾根倔強的白發,極其細微地……無風自動了一下。渾濁的老眼在眼皮下極其隱晦地睜開一條縫,目光精準地投向院牆外某個方向。
與此同時。
“啪嗒。”
一聲極其輕微、幾乎被風聲掩蓋的脆響。
一枚沾著些許濕潤泥土、有些發黑變形的黃銅扣子,如同長了眼睛般,從院牆外被拋了進來,骨碌碌滾過地麵,不偏不倚,正好滾到了清虛的腳邊,停在了他那雙破舊草鞋的鞋尖前。
扣子很普通,上麵那個細微的鳥爪抓痕印記,卻透著一股陰冷的死氣。
清虛的鼾聲……微妙地停頓了半拍。
他那枯瘦如柴、布滿老人斑的手指,極其隨意地從道袍袖口探出,如同拈起一顆塵埃般,極其自然地……將那枚還帶著外界寒氣和泥土氣息的扣子拈了起來。
渾濁的老眼隨意地掃過扣子上那個印記,裡麵沒有驚訝,沒有疑惑,隻有一片古井無波的……了然和一絲……近乎無聊的漠然。仿佛這枚承載著十幾條人命和一場恐怖化屍的扣子,還不如他懷裡那半塊醬牛肉值得關注。
他手指極其隨意地一搓。
“嗤……”
一聲微不可聞的輕響。
那枚堅硬的黃銅扣子,連同上麵那個陰冷的印記,如同被無形的火焰舔舐,瞬間化作一小撮極其細微的黑色粉末,簌簌落下,混入了牆角地麵的灰塵中,再也找不到絲毫痕跡。
仿佛從未出現過。
做完這一切,清虛慢悠悠地將那拈過扣子的手指,在油膩的道袍上隨意擦了擦。然後,他極其自然地……伸手探入懷中,摸索著掏出了小半塊用油紙包著的、醬香濃鬱的醬牛肉,慢條斯理地撕下一小條,塞進嘴裡,滿足地咂巴起來。
渾濁的老眼重新愜意地眯起,鼾聲再次變得均勻悠長。
幾根白發在夕陽的餘暉中,懶洋洋地……
晃了又晃。
帶著醬香。
帶著酒氣。
也帶著……
一絲揮之不去的……
鐵鏽與甜腥混雜的……
死亡餘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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