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答……滴答……
溫熱的狼血滴落在光潔如鏡的金磚地麵上,綻開一朵朵刺目的猩紅梅花。
濃鬱的血腥氣瞬間壓過了禦書房內的龍涎香。
幾位重臣臉色煞白,胃裡翻江倒海,幾乎要當場嘔吐出來!王侍郎更是腿一軟,差點跌坐在地!
雲渺的目光,如同冰冷的毒蛇,緩緩掃過這些剛才還道貌岸然、巧舌如簧的重臣,最後定格在麵無人色、抖如篩糠的李禦史臉上。
她臉上那抹森寒的笑意,如同地獄綻放的曼陀羅。
“看到了嗎?李禦史?”
雲渺的聲音輕柔得像情人低語,卻字字如刀,刮骨剔髓:
“這才叫……‘禍亂之源’。”
“一頭畜生,不聽話,敢齜牙……”
她掂了掂手裡血淋淋的狼耳朵尖,動作隨意得像在掂量一塊豬肉。
“那就……割了它的耳朵,讓它長長記性。”
“讓它知道,誰才是……說了算的那個。”
她的目光從李禦史慘白的臉上移開,掃過同樣麵無人色的王侍郎等人,那眼神,冰冷、殘酷、帶著毫不掩飾的警告和……一絲看螻蟻般的輕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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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人……”
雲渺的嘴角勾起一抹極致惡劣的弧度,聲音陡然轉冷,如同西伯利亞的寒風:
“要是聽不懂人話,管不住自己的嘴和心思……”
她晃了晃手裡血淋淋的耳朵,狼血甩出幾滴,濺在光潔的金磚上。
“那下場……隻會比這畜生……更慘!”
死寂!
比剛才更加徹底、更加令人窒息的死寂!
隻有門外踏雲壓抑的痛嚎和狼血滴落的滴答聲,如同重錘,狠狠敲擊在每個人的心臟上!
李禦史雙眼翻白,一口氣沒上來,直挺挺地……向後暈倒過去!被旁邊的官員手忙腳亂地扶住。
王侍郎等人臉色慘白如紙,冷汗浸透了官服內襯,看向雲渺的眼神充滿了無與倫比的恐懼!再不敢看赫連燼一眼!那枚徽章?那是什麼祥瑞?那分明是這妖女護犢子的催命符!誰還敢打主意?!
蕭絕看著這一幕,震驚之餘,眼底深處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痛快和無奈。痛快的是這群老家夥終於被鎮住了;無奈的是……渺渺這立威的方式,未免太……太“鬼醫”了點!
雲渺卻仿佛沒看到眾人的驚恐。她隨手將那隻血淋淋的狼耳朵尖……如同丟垃圾般,丟到了嚇得癱軟在地的王侍郎腳邊!
啪嗒!
血糊糊的耳朵滾落在王侍郎華貴的官靴旁。
“啊——!”王侍郎發出一聲短促的、如同被掐住脖子的雞般的尖叫,連滾帶爬地往後縮!
雲渺嗤笑一聲,不再理會這群被嚇破膽的“棟梁”。她低頭,看向懷裡同樣被血腥場麵嚇到、小臉發白、緊緊摟著她脖子的阿澈,聲音瞬間變得溫柔如水:
“阿澈乖,不怕。娘親隻是在教這些老爺爺……一個道理。”
她揉了揉兒子柔軟的頭發,意有所指:
“亂說話……亂惦記彆人東西……是會長長耳朵……然後被割掉的哦!”
阿澈似懂非懂,大眼睛裡還殘留著害怕,但看著娘親溫柔的臉,又安心了些,小腦袋用力點了點:“嗯!阿澈不亂說話!不惦記燼燼的圈圈!”
雲渺滿意地親了親兒子的小臉,抱著他,牽著依舊有些茫然但不再驚恐的赫連燼,旁若無人地……朝著禦書房門口走去。
經過門口還在哀嚎的踏雲時,雲渺腳步一頓,瞥了一眼它那血淋淋的斷耳處,皺了皺眉,似乎嫌它吵。
掛在梁柱上的清虛道長,那隻捏著鹹魚乾的手,極其輕微地……抬了抬手腕。
咻——!
那半條黑乎乎、硬邦邦的鹹魚乾,再次如同精準的暗器,帶著霸道腥風,極其“溫柔”地……貼在了踏雲那還在淌血的……斷耳傷口上!
“嗷……呃?!”
踏雲的慘嚎再次戛然而止!巨大的狼軀猛地一僵!
這一次,它冰藍色的狼眼裡,痛苦依舊,但更多的……是巨大的、麻木的……認命?!甚至……還夾雜著一絲“果然如此”的絕望?!
它巨大的狼頭無力地垂下,喉嚨裡發出委屈到極致的嗚咽,拖著瘸腿,耷拉著那隻貼著鹹魚乾的斷耳,一步一瘸、生無可戀地……跟在雲渺身後,如同一條被徹底馴服的……超大號喪家之犬。
滴答……滴答……
狼血混著鹹魚腥氣,在禦書房通往宮外的金磚禦道上,留下了一串……極其詭異、極其有味道的痕跡。
禦書房內,死寂依舊。
蕭絕看著地上那隻血淋淋的狼耳朵尖,再看看癱軟在地、麵無人色的重臣們,又看看雲渺帶著倆娃一狼一鹹魚飄瀟灑離去的背影……
這位大胤皇帝陛下,疲憊地揉了揉突突直跳的太陽穴,揮了揮手,聲音帶著一種近乎虛脫的無力感:
“抬李禦史下去……宣太醫……”
“王愛卿……”
他看著地上那隻狼耳朵,又看看王侍郎慘白的臉,意味深長地補充了一句:
“這隻‘祥瑞’……就交由你……妥善處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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