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澈戳著笑臉花苞:“花花!去!找太後奶奶玩!”
>花苞笑臉扭曲,根須拔地化作紫煙遁走
>赫連燼徽章微燙,小手一指皇宮方向
>紫煙入宮化巨藤,纏鳳榻吞金冠
>“護駕!妖藤食人啦!”太後尖叫卡在花苞裡
>清虛咂嘴:“醃臢花……不如……鹹魚湯……”
玄清觀牆根下,那株頂著詭異深紫笑臉花苞的毒苗,在晨風中微微搖曳。笑臉花苞無聲咧開,彎彎的眉眼,仿佛帶著無儘的嘲諷。
阿澈蹲在幼苗前,伸出小手指,小心翼翼地戳了戳那嫩綠得幾乎透明的細莖:“花花!快長大!長大了去找太後奶奶玩!”小家夥聲音清脆,充滿期待,“太後奶奶有好——多好吃的!還有金閃閃的碗碗指馬桶)!”
他話音剛落!
嗡——!
那深紫色的笑臉花苞猛地一顫!花苞上咧開的嘴巴弧度似乎……更大了?!一股難以言喻的陰冷氣息瞬間彌漫開來!
緊接著!
噗噗噗!
幼苗根部周圍的泥土猛地爆開!數條細如發絲、卻閃爍著紫黑色幽光的根須,如同擁有生命的毒蛇,瞬間破土而出!
這些根須迎風便長!以一種匪夷所思的速度瘋狂膨脹、扭結!顏色也從紫黑迅速變得深沉如墨!同時,幼苗頂端那深紫色的笑臉花苞也急速膨大!花瓣層層展開,顏色愈發幽深,那張笑臉扭曲、放大,咧開的嘴巴仿佛變成了一個深不見底的黑色漩渦!
“呀!”阿澈被這突如其來的變化嚇了一跳,小屁股往後一墩,坐倒在地。赫連燼也下意識地抱緊了懷裡的徽章,土黃色的光暈應激而發,將兩個小家夥護在身後。
雲渺渾濁的老眼精光爆射!她反應極快,一把將兩個小家夥拉到身後,指尖已然扣住了幾枚淬毒銀針!這玩意兒……變異得太邪門了!
然而,那瘋狂生長的根須和膨大的花苞並未攻擊近在咫尺的雲渺三人。隻見那無數粗壯如蟒、閃爍著金屬般幽黑光澤的藤蔓猛地一擰!龐大的植株瞬間拔地而起!脫離了土壤的束縛!
整株“閻王笑口常開菊”化作一團濃鬱得化不開的深紫色煙霧!煙霧翻滾扭曲,隱約還能看到那張巨大扭曲的笑臉輪廓!帶著刺骨的陰寒和令人作嘔的甜腥毒氣,如同有生命般,朝著院牆外……疾速遁去!速度快如閃電!
“想跑?!”雲渺冷哼一聲,正要出手攔截。
“娘親……”赫連燼忽然輕輕拉了拉她的衣角。小家夥懷裡的土黃色徽章微微發燙,散發出柔和而溫暖的光暈。他抬起小手,指向了那團紫煙遁走的方向——正是山下京城皇宮的方位!空洞的大眼睛裡,似乎映照著某種奇異的軌跡。
雲渺動作一頓,看向赫連燼指的方向,又看了看小家夥懷裡微微發燙的徽章,渾濁的老眼裡閃過一絲了然和……一絲極其惡劣的期待。
她緩緩收回了銀針,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跑?跑得好啊……”
“阿澈說得對,這花花……是該去找太後奶奶……‘玩’玩了。”
慈寧宮。
壓抑的怒火和失敗的陰雲幾乎凝成實質。太後孫氏歪在鳳榻上,臉色鐵青,布滿血絲的眼睛裡是滔天的恨意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恐懼。
“廢物!一群廢物!”她將手中一個上好的定窯茶盞狠狠摜在地上,摔得粉碎!茶水濺濕了名貴的波斯地毯。“連個馬桶都取不回來!還被毒翻了?!哀家養你們何用?!廢物!統統都是廢物!!”
下方跪著的,正是昨夜僥幸逃回、此刻麵如金紙、渾身麻痹未消的暗衛首領和僅存的兩名手下。他們身體篩糠般顫抖,連頭都不敢抬。
“娘娘息怒……那馬桶……那妖道……”暗衛首領聲音嘶啞,充滿了劫後餘生的恐懼,“那毒……霸道無比……碰……碰不得啊……”
“碰不得?!”太後聲音尖利,猛地坐直身體,枯瘦的手指幾乎戳到暗衛首領的鼻子上,“那妖道碰得!那個老不死的臭道士碰得!就你們碰不得?!廢物!統統拖下去!杖斃!給哀家杖斃!!”
“娘娘饒命!娘娘饒命啊!”暗衛首領和手下嚇得魂飛魄散,連連磕頭。
就在殿內一片哭嚎混亂,太監們猶豫著是否上前拿人之際——
一股難以言喻的陰冷氣息,如同寒冬臘月最刺骨的穿堂風,悄無聲息地……灌入了溫暖如春的慈寧宮!
殿內所有的燭火,在同一瞬間,猛地劇烈搖曳!火苗被壓得極低,顏色竟詭異地變成了幽綠色!映得整個大殿如同鬼蜮!
“怎……怎麼回事?!”太後猛地打了個寒顫,一股源自靈魂深處的恐懼瞬間攫住了她!她驚恐地環顧四周,“哪來的風?!窗戶!快關窗!!”
然而,門窗緊閉!
那股陰冷的氣息卻越來越濃!帶著一股甜膩得令人作嘔的腥氣!殿內溫度驟降!
“護……護駕!!”太監總管福全也察覺到了不對,聲音都變了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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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所有人驚疑不定之時!
殿內鋪著厚厚絨毯的地麵,無聲無息地……拱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