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璽認主,天命所歸。”
“從今日起,他,蕭澈,便是大胤新君。”
“爾等……可有異議?”
“啃……啃過玉璽的?!”
“真……真命天子?!”
“五……五歲稚童?!”
“這……這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荒謬!荒謬絕倫!!”終於有老臣受不了這接二連三的刺激,捶胸頓足,嘶聲力竭地吼了出來!
“攝政王!你這是禍亂朝綱!挾天子以令諸侯!!”另一位須發皆白的老禦史氣得渾身發抖,指著龍椅上還在啃蘋果的阿澈,“如此兒戲!置祖宗法度於何地!置江山社稷於何地!老夫……老夫寧死……”
“聒噪。”
蕭絕眼皮都懶得抬一下,隻淡淡吐出兩個字。
他身後如同影子般的龍影衛首領瞬間動了!身形如鬼魅,無聲無息地出現在那老禦史身後。沒有拔刀,沒有喝罵,隻是伸出兩根手指,快如閃電般在老禦史後頸某個穴位輕輕一拂。
那老禦史慷慨激昂的斥罵聲戛然而止!身體一僵,眼睛瞪得溜圓,直挺挺地向後倒去!被旁邊的龍影衛麵無表情地扶住,拖到了一旁“休息”。
瞬間的武力震懾!如同冰冷的鐵鉗,扼住了所有人的喉嚨!
滿殿死寂!隻剩下阿澈啃蘋果發出的細微“哢嚓”聲,在這落針可聞的大殿裡,顯得格外清晰。
群臣噤若寒蟬,再無人敢出聲。他們看著龍椅上那個懵懂無知、隻關心手中蘋果的小皇帝,再看看龍案上那方缺角的玉璽,最後看向龍椅旁那個如同魔神般佇立的玄色身影……一股深沉的、冰冷的絕望,徹底淹沒了他們。
什麼法度?什麼社稷?
在絕對的力量和如此“天命所歸”的荒誕麵前,都是笑話!
就在這死寂得令人窒息的時刻——
噗嚕嚕——!
一聲沉悶悠長、帶著氣音、仿佛來自遙遠地底深處的聲音……極其突兀地、清晰地……在金鑾殿內響起!
聲音不大,卻異常穿透!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飽腹感?)和……某種氣體的釋放感?
這聲音……似乎……是從殿外傳來的?而且方向……隱隱指向……玄清觀?!
噗嚕嚕嚕——!
聲音似乎還意猶未儘,拖了個悠長的尾音。
整個金鑾殿,連空氣都凝固了!
龍影衛們嘴角瘋狂抽搐,極力維持著麵癱表情。
群臣們表情瞬間變得極其精彩!驚恐?茫然?惡心?想笑又不敢笑?各種情緒混雜,最終都化作了……一種更加深沉的、無法理解的荒謬和恐懼!
這……這又是什麼?!
是天象?是神諭?還是……某種來自茅廁的嘲諷?!
龍椅上,啃蘋果的阿澈似乎也被這奇怪的聲音吸引了,停下了咀嚼,好奇地豎起小耳朵,大眼睛撲閃撲閃地望向殿外。
蕭絕負手立於龍椅旁,玄色蟒袍在殿內燈火下流淌著暗沉的光。他麵無表情,仿佛剛才那聲響亮的“應和”隻是清風拂過。深邃的眼眸掃過殿下那些表情精彩紛呈、如同吞了一萬隻蒼蠅的朝臣,嘴角那抹冰冷的弧度似乎……加深了那麼一絲絲?
他緩緩開口,聲音依舊平穩無波,卻帶著一股無形的、令人窒息的威壓,將剛才那點不合時宜的聲響徹底碾碎:
“看來,連上天……”
“都對新君即位,甚感……‘欣慰’。”
“諸卿……還有何話可說?”
噗通!噗通!噗通!
死寂的大殿內,膝蓋砸地的聲音此起彼伏!如同被割倒的麥子,滿朝文武,無論心中作何感想,此刻都隻剩下一個動作——
跪伏在地!
“臣……臣等……”
“參見陛下!”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參拜聲稀稀拉拉,帶著難以掩飾的恐懼、茫然和……一種被徹底玩壞了的麻木。對著龍椅上那個抱著蘋果、一臉懵懂的小小身影。
蕭絕微微頷首,目光落在阿澈身上,看著小家夥茫然地接受著從未見過的“大禮”,小嘴微張,蘋果都忘了啃。他眼中閃過一絲難以察覺的幽光,隨即隱去。
玄清觀小院。
“呼……嚕……”
樹下那條扣著鑲玉馬桶的破麻袋下,那悠長的鼾聲似乎變得更加沉靜、更加……心滿意足?
一個模糊不清、帶著濃濃睡意和極度舒坦?)的嘟囔聲,悶悶地從麻袋和馬桶的縫隙裡飄了出來,仿佛在評價一頓適口的宵夜:
“清淨……”
“醃臢氣……排了……”
“舒坦……”
“不如……”
“鹹魚湯……順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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