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問捧星象圖入宮:“天機推演,帝星歸位!”
>老臣梗脖:“五歲稚童!豈能服眾?”
>阿澈啃著麥芽糖,小手一拍龍案:“服不服?澈澈有糖糖!分你一顆?”
>赫連燼徽章微亮,老臣膝蓋一軟“噗通”跪倒
>清虛夢囈:“吵得……糖渣都掉鹹魚湯裡了……”
金鑾殿的“毒幻噩夢”餘威猶在,空氣中那股若有似無的腥甜辛辣氣,混合著群臣遺落的冷汗味和驚魂未定的喘息,形成一種難以言喻的複雜氣息。殿內一片狼藉,龍影衛如同沉默的鬼影,無聲地收拾著散落的官帽、笏板,擦拭著光潔的金磚。
龍椅之上,新晉小皇帝蕭澈陛下,終於找到了比硬邦邦的“毒經坐墊”更有趣的東西——一小塊雲渺不知從哪摸出來的、琥珀色的麥芽糖!小家夥盤腿坐在《萬毒真經》上,小嘴“吧唧吧唧”地吮吸著甜滋滋的麥芽糖,大眼睛幸福地眯成了月牙,完全忘記了剛才的“硌屁股”和“黑煙骷髏”。赫連燼安靜地坐在他旁邊,抱著徽章,小口小口地啃著一個洗乾淨的蘋果,清脆的“哢嚓”聲在寂靜的大殿裡格外清晰。
蕭絕負手立於龍椅旁,玄色蟒袍流淌著冷硬的光澤。他麵無表情,目光掃過空曠了許多嚇跑了不少)但依舊杵在原地、如同驚弓之鳥的剩餘朝臣。這些大多是蕭絕一係或暫時不敢跑的牆頭草,此刻也是麵如土色,眼神飄忽,大氣不敢出。登基大典?繼位詔書?在經曆了玉璽被啃、皇帝被塞龍椅、毒經顯化地獄等一係列“驚喜”後,誰還敢提這茬?隻求能活著走出這座“魔殿”!
就在這尷尬、沉悶、又帶著點劫後餘生慶幸的死寂中——
“醫仙穀主素問,奉天機推演,入宮覲見——!”
殿外太監尖細的唱喏聲,如同投入死水潭的石子,打破了凝滯。
一襲素雅青衫,身姿清臒,麵容溫和中帶著一絲悲憫與倦怠的醫仙穀主素問,手捧一卷古樸的、散發著淡淡星辰氣息的卷軸,步履從容地踏入了金鑾殿。
他的到來,如同一股清泉注入渾濁的泥潭。殿內那令人窒息的壓抑和恐懼感,似乎被衝淡了一絲。就連啃麥芽糖的阿澈都好奇地抬起小腦袋,大眼睛盯著素問手裡的卷軸。
“素問穀主?”蕭絕眸光微動,聲音聽不出喜怒,“此時入宮,所為何事?”
素問微微躬身行禮,聲音清朗平和,帶著一種撫慰人心的力量:“回攝政王,在下夜觀天象,輔以秘傳天機推演之術,終得星命所示。”他雙手恭敬地捧起那卷星辰卷軸,“此乃天命星軌圖,昭示新帝登基之期,亦印證……帝星歸位之實。”他目光若有似無地掃過龍椅上那個叼著麥芽糖的小身影。
“帝星歸位?”一個蒼老嘶啞的聲音響起,帶著壓抑不住的憤怒和難以置信的荒謬感。是那位被龍影衛“請”去“休息”後又被架回來的老禦史,此刻他須發皆張,如同被逼到絕境的老獸,指著龍椅上的阿澈,“穀主!你所說的帝星!便是這個……這個尚在啃糖、不通人事的五歲稚童?!荒謬!滑天下之大稽!若如此兒戲便可為帝,置我大胤列祖列宗於何地?置天下蒼生於何地?!我輩讀書人,寧死……”
“不服?”一個清脆稚嫩、帶著點黏糊糊糖汁的聲音,突兀地打斷了他慷慨激昂的斥責。
隻見龍椅上,阿澈終於把那塊麥芽糖從嘴裡拿了出來,小手上沾滿了亮晶晶的糖汁。他歪著小腦袋,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看著那位激動得胡子亂顫的老禦史,小臉上滿是困惑和一絲……被質疑的不高興?
小家夥似乎覺得光說不夠,小手在寬大的龍案上摸索了一下,然後……極其認真地把手裡那塊沾著他口水的、濕漉漉、黏糊糊的麥芽糖,“啪”地一下,拍在了光潔的紫檀木龍案上!
琥珀色的糖塊粘在象征皇權的龍案上,拉出幾道亮晶晶的糖絲。
阿澈伸出沾著糖汁的小手指,指著那塊“龍案禦糖”,奶聲奶氣,卻又帶著一種奇異的、不容置疑的認真,對著那位老禦史,也對著殿內所有麵色複雜的朝臣,大聲宣布:
“服不服?”
“澈澈有糖糖!”
“分你一顆?”
“很甜噠!”
金鑾殿內,死一般的寂靜。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那塊粘在龍案上、還帶著小皇帝口水和牙印的琥珀色麥芽糖上。那黏糊糊、亮晶晶的糖塊,那幾道拉長的糖絲,在莊嚴肅穆的龍案上,在經曆了玉璽被啃、毒經顯化之後,構成了一幅極具衝擊力的、荒誕到極致的畫麵!
老禦史張著嘴,後麵慷慨激昂的“寧死”卡在了喉嚨裡,如同被掐住了脖子的公雞,臉色由紅轉青,再由青轉紫!他感覺自己的畢生所學、引以為傲的忠貞氣節,在這塊“禦賜麥芽糖”麵前,被轟擊得粉碎!連渣都不剩!
一股難以言喻的悲憤和……荒謬絕倫的無力感,如同冰水澆頭,瞬間將他淹沒!他身體晃了晃,眼前陣陣發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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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時!
一直安靜坐在阿澈身邊啃蘋果的赫連燼,似乎感受到了老禦史身上那股強烈的、針對阿澈的“惡意”或者說激動情緒)。他懷裡抱著的土黃色徽章,驟然亮起一層極其柔和、卻帶著千鈞重壓的溫潤光暈!
光暈如同水波,無聲無息地擴散開來,瞬間籠罩了龍椅附近區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