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澈卻聽得眼睛一亮!他彆的沒聽清,“屁股開花”這四個字倒是聽得真真兒的!
小家夥立刻興奮起來,小胖手學著夢裡師傅伯伯的樣子,對著空氣虛空揮舞,奶聲奶氣地模仿著那怨念的語調,聲音清脆響亮:
“孽徒!”
“扛麻袋!”
“顛死師傅!”
“屁股!”
“開花!”
“開花花!”
噗!
雲渺差點被自己口水嗆到!這小崽子,學得還挺快!還“開花花”?
赫連燼抱著徽章,空洞的大眼睛轉向阿澈,又看看麻袋裡還在無意識嘟囔“抽……抽……”的老道,徽章發出一陣極其輕微的、帶著困惑意味的嗡鳴。
阿澈見娘親反應這麼大,燼哥哥也“看”過來,更來勁兒了!仿佛發現了什麼超級好玩的遊戲!他乾脆趴到麻袋口,小嘴湊近清虛的耳朵,用儘全身力氣,模仿著老道那悲憤的語氣,超大聲地重複:
“孽——徒——!”
“扛——麻——袋——!”
“顛——死——師——傅——!”
“屁——股——開——花——花——!”
“唔……!”麻袋裡,清虛老道如同被噩夢魘住,在阿澈這超大分貝的“夢話複讀機”攻擊下,身體猛地抽搐了一下!那哆嗦的嘴唇瞬間繃緊,眉頭死死皺起,仿佛在夢中承受了巨大的痛苦和噪音汙染!
“開!花!花!”阿澈喊得小臉通紅,越喊越開心,小胖手還配合地在老道麻袋上拍了兩下,似乎在催促“師傅伯伯快醒醒一起罵孽徒!”
雲渺扶額,哭笑不得。完了,兒子這“天賦”……以後怕不是要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赫連燼似乎覺得阿澈這樣不太好,猶豫了一下,抱著徽章,伸出小手,輕輕拉了拉阿澈的衣角,無聲地表達:彆吵,讓伯伯睡。
阿澈正處於“複讀機”的興奮狀態,被燼哥哥一拉,小嘴一撅,剛想繼續。就在這時——
一直安靜散發著土黃色光暈的徽章,突然嗡鳴聲變得急促了一些!光芒也微微閃爍起來!
赫連燼似乎接收到了什麼信息,他抱著徽章,小步挪到清虛老道癱軟麻袋旁邊的一小片空地上。小手按在徽章上,閉上了那雙空洞的大眼睛,似乎在努力感應著什麼。
幾息之後,他小小的身體裡似乎有微弱的力量被引動,傳遞到徽章上。
嗡!
土黃色的光芒驟然變得柔和而穩定!
以赫連燼的小手為中心,前方那片林間空地上的泥土,如同被一隻無形的手溫柔地撫平、壓實、微微隆起……最後,竟然形成了一個小小的、方方正正的、表麵光滑如鏡的……土炕?!
雖然簡陋,但足夠平坦,足夠一人躺下,甚至比直接躺在滿是枯枝落葉的地上舒服一百倍!
“燼哥哥!棒!”阿澈瞬間被這“平地起土炕”的神技吸引了注意力,忘了“複讀機”事業,拍著小手歡呼起來。
雲渺也驚訝地挑眉。這小護衛的能力……還真是實用又貼心!她正愁讓這老鹹魚直接躺地上會不會著涼呢。
赫連燼做完這一切,小臉似乎更蒼白了一點,但依舊沒什麼表情,隻是抱著徽章,安靜地退回到雲渺身邊,指了指那個新鮮出爐的小土炕,又指了指麻袋裡的清虛。
意思很明顯:讓伯伯睡這裡。
雲渺會意,立刻起身,把麻袋裡還沉浸在“屁股開花”噩夢中的鹹魚師傅,小心翼翼地拖了出來,安置在那個平整光滑的土炕上。
清虛老道一沾到平整溫涼的“土炕”,緊皺的眉頭瞬間舒展了不少,身體也不再抽搐,隻是那哆嗦的嘴唇還在無意識地翕動,但聲音已經微弱到幾乎聽不清了:
“……孽……徒……”
“……瓊……漿……”
“……賠……我……”
“……打……神……”
“……屁……”
“……股……”
“……呼……嚕……”
後麵的詞徹底淹沒在重新響起的、悠長的鼾聲裡。
看來是這平整的土炕徹底安撫了他飽受顛簸摧殘的老骨頭和受驚的靈魂?),終於能安安穩穩地繼續做他那“瓊漿被孽徒顛灑、要用打神鞭抽她屁股”的美夢?)了。
阿澈趴在土炕邊,好奇地看著師傅伯伯終於安靜下來打呼嚕,小臉上有點遺憾,似乎還沒玩夠“複讀機”。赫連燼則安靜地坐在雲渺腳邊,抱著徽章,土黃色的光暈溫順地籠罩著打坐調息的雲渺和熟睡的清虛。
林間隻剩下風吹樹葉的沙沙聲,鳥雀偶爾的鳴叫,以及清虛老道那帶著濃濃怨念和委屈的……悠長鼾聲。
雲渺閉目調息,聽著這“和諧”的鼾聲,嘴角卻微微勾起。
跑路成功。
兒子活潑。
小護衛靠譜。
老鹹魚……嗯,睡得很安詳?)。
雖然前途未卜,麻煩一堆……
但此刻這荒郊野外的片刻安寧,竟也……該死的溫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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