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都風波暫歇,但小院裡的“工傷債務”卻如山壓頂。清虛老道慢悠悠地清算完獸王“大蘑菇”的終身口糧費、裝修費、街道損毀費、精神損失費以及最重要的“工傷原材料灰白小蘑菇)”補充費後,終於慢吞吞地宣布了一個“利好”消息:
“嗯……”
“債……多……”
“壓……身……”
“不……利……健……康……)”
“滋……啦……意念:湯鍋表示身心健康乃鹹魚之本)”
“找……個……”
“債……主……”
“少……點……”
“的……”
“地……方……”
“躲……躲……”
“呼……”
雲渺看著賬本上那串令人窒息的天文數字,深以為然。繼續留在京都,怕是要被憤怒的戶部尚書街道損毀)和受驚的百姓精神損失)堵門討債!她立刻響應:“師祖英明!正好白澤數據庫解鎖了一部分,指向南疆古瀾城附近有古傳送陣的模糊線索!咱們去那躲…咳,遊曆!”
目標敲定:南疆古瀾城!
但新的問題來了:怎麼去?
雲渺的飛劍帶倆娃勉強夠用,但加上鹹魚師祖和那頭小山般的準七階獸王“大蘑菇”…怕是要超載墜機。清虛老道的空間挪移倒是方便,但用腳指頭想也知道,那“空間折疊打包費”絕對能讓她本就沉重的債務雪崩式增長!
“師祖,這交通…”雲渺試探著問,做好了被“工傷交通費”再次暴擊的心理準備。
清虛老道慢悠悠地看了一眼趴伏在院角、正用尾巴尖小心翼翼幫阿澈分身推瓦罐裡麵是新培植的一朵小蘑菇芽)玩的蠻熊王,又慢吞吞地掃了一眼城外那片被“開胃消食灰”肆虐過、依舊殘留著獸潮氣息的山林,白胖的臉上露出了“資源整合,廢物利用”的精明表情。
他沒說話,隻是慢悠悠地從袖子裡掏出了一個…邊緣焦黑、沾著可疑油漬的…破瓦罐?
雲渺眼皮一跳,這罐子怎麼那麼眼熟?好像是…之前裝七彩粉塵的“工傷牌防身粉”容器?後來被阿澈分身用來裝蘑菇了?
隻見清虛老道慢悠悠地打開罐蓋,裡麵早已空空如也。他也不在意,慢吞吞地伸出胖乎乎的手指,在罐底那層厚厚的、混合了七彩粉塵殘留、蘑菇孢子、以及不知名油膩的…陳年罐底灰上,慢條斯理地刮了起來!
刮一點,撚一撚。
再刮一點,又撚一撚。
動作專注,如同在調製什麼秘藥。
很快,他撚了小半捧灰黑油膩、散發著複雜奇異氣味的粉末。
然後,在雲渺、阿澈本體以及蠻熊王好奇的目光注視下阿澈分身還在專心玩蘑菇芽),清虛老道慢悠悠地走到蠻熊王巨大的頭顱前,慢吞吞地…將那小半捧“秘製罐底灰”,均勻地…抹在了蠻熊王那覆蓋著厚厚鱗片的鼻尖上!
“嗚嚕?”蠻熊王巨大的獸瞳裡充滿了困惑,被那複雜的氣味刺激得打了個小小的噴嚏,但出於對阿澈分身蘑菇之主)的忠誠和對清虛老道深不可測)的敬畏,它沒敢反抗。
“嗯……”清虛老道滿意地點點頭,慢悠悠地拍了拍蠻熊王的鼻梁動作像在拍老夥計)。
“香……餌……”
“掛……好……”
“工……傷……牌……”
“獸……王……口……糧……)”
“滋……啦……意念:湯鍋表示誘食劑已投放)”
“呼……”
他慢悠悠地轉身,不再理會一臉懵的蠻熊王,慢吞吞地踱回小院中央,不知從哪個角落拖出一輛…木板都快散架、輪子歪歪扭扭、仿佛剛從垃圾堆裡刨出來的…破板車?
雲渺:“……”師祖,您這交通工具的選擇,是不是過於返璞歸真了?這板車能拉得動獸王一根腳趾頭嗎?
清虛老道慢悠悠地把那輛除了鈴鐺不響哪都響的破板車推到院子中央,然後慢吞吞地…從袖子裡掏出了一捆…顏色暗淡、有些地方甚至發黴了的…草繩?
他慢悠悠地把草繩的一端,係在了破板車那搖搖欲墜的車轅上。草繩的另一端,則慢悠悠地…打了個一個鬆鬆垮垮的活結套索。
接著,在所有人獸)迷惑不解的目光注視下,清虛老道慢悠悠地走到蠻熊王麵前,慢吞吞地…將那個草繩套索,掛在了蠻熊王巨大的、被抹了“秘製罐底灰”的鼻子上!
草繩套索掛在巨大的熊鼻子上,顯得無比滑稽和脆弱,仿佛一陣風就能吹斷。
“嗯……”清虛老道對自己的“傑作”似乎很滿意,慢悠悠地拍了拍手。
“車……套……好……”
“交……通……工……具……改……裝……完……成……)”
“滋……啦……意念:湯鍋表示動力係統匹配成功)”
“娃……兒……”
“上……車……”
“呼……”
阿澈分身一聽能坐車車,立刻丟下瓦罐被阿澈本體眼疾手快地接住),歡呼著爬上那輛破板車,小屁股坐在咯吱作響的木板上,興奮地拍著車板:“大狗狗!拉車車!出發啦!”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
蠻熊王:“???”巨大獸臉寫滿了“我是誰?我在哪?我要乾什麼?”的哲學三問。)
清虛老道慢悠悠地也坐上了板車車板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占據了最寬敞相對而言)的位置。雲渺看著那輛仿佛下一秒就要散架的車,再看看兒子期待的小臉,一咬牙,抱著阿澈本體也擠了上去。
“坐穩了!”雲渺一手摟緊兩個兒子,一手死死抓住車板邊緣怕散架),七彩毒霧下意識地護住周身。
“吼——嗚?”蠻熊王試探性地輕輕往前邁了一小步。
嘎吱——!
破板車發出一聲淒厲的呻吟,被草繩牽引著,往前挪動了一尺!
“動啦動啦!大狗狗好棒!”阿澈分身興奮地拍手。
清虛老道慢悠悠地抬手指向南方:“南……疆……”
“古……瀾……”
“走……”
“呼……”
蠻熊王得到指令,邁開沉重的步伐,拉著那輛仿佛隨時會解體的破板車,載著車上的一家子加一鹹魚),朝著城門方向走去。草繩繃緊,套在巨大的熊鼻上,畫麵充滿了荒誕的喜感。
守城士兵看著這匪夷所思的組合——小山般的猙獰獸王,鼻子上套著根發黴草繩,拉著一輛破板車,車上坐著一位仙氣?)飄飄的女道、兩個娃娃和一個打瞌睡的白胖老道——一個個表情麻木地打開了城門,甚至忘了收出城費主要是怕獸王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