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啊——!!!”
雲渺的厲喝在崩塌的石室中如同驚雷炸響!
花劍瞬間從世界觀崩塌的茫然中驚醒,劍身七彩星芒不要命地爆發:“遵命!主人!撈…撈師祖!”它化作一道流光,直撲側室崩塌的缺口,衝向甬道儘頭那片煙塵彌漫、落石如雨的核心廢墟!
白澤也掙紮著爬起來,獨角光芒鎖定廢墟中那依舊鼾聲起伏的“震源”,急促道:“最優路徑規劃!避開主要落石區!能量護罩隻能維持十息!快!”
雲渺左手死死攬住阿澈和小泥巴,右臂的劇痛早已被求生的本能壓過,腳下遁光強行亮起,緊跟著花劍衝入毀滅洪流!
轟!一塊磨盤大的青銅岩塊擦著雲渺的後背砸落,激起的碎石如同子彈般四射!花劍在前方左衝右突,七彩星芒艱難地劈開一條路徑。白澤的淨化光罩在狂暴的能量亂流和物理衝擊下劇烈閃爍,發出不堪重負的呻吟。
“咕呱!”小泥巴被顛簸和巨響嚇得縮在阿澈懷裡。
“弟弟彆怕!”阿澈小臉緊繃,緊緊抱著小泥巴,大眼睛卻死死盯著廢墟中心那個越來越近的…呼嚕源。
花劍率先衝到了那片如同被隕星撞擊過的核心廢墟!
巨大的鎮魂碑隻剩下半截斜插在瓦礫中,布滿蛛網般的裂痕,碑體上那些古老玄奧的符文早已黯淡無光,甚至大片剝落。而就在這半截殘碑下方,一堆碎石瓦礫微微拱起,伴隨著“呼——嚕——呃…呃…”的穩定鼾聲,一個鑲嵌著灰金色“果凍”殘骸、獨角七彩水鑽耀眼、永恒哭泣的豬頭肉球…正安然地…躺在那裡…睡得…天昏地暗!!!
“師祖!得罪了!”花劍意念悲壯,劍柄末端七彩星芒暴漲,化作一隻光芒大手,狠狠插進瓦礫堆裡,一把將那顆睡得正香的肉球給…撈了出來!
肉球入手,沉甸甸,帶著一種奇異的彈性和…濃鬱的鹹魚芬芳…以及…殘留的…震源餘溫…
清虛:“呼——嚕——呃…”被打擾,鼾聲尾音帶上一絲被打擾的不悅,但身體肉球)隻是微微彈動了一下,的哭泣紋路似乎更委屈了,隨即…又睡沉了…)
“拿到了!主人!”花劍如獲至寶燙手山芋),叼著用星芒包裹著)肉球,掉頭就往回衝!
轟隆隆隆——!!!
整個遺跡的崩塌進入了最後也是最狂暴的階段!空間如同破碎的鏡子般扭曲、撕裂!巨大的空間裂縫如同黑色的閃電,在煙塵中若隱若現!更多的青銅穹頂和岩壁轟然倒塌!毀滅的氣息彌漫每一寸空間!
“主人!這邊!”白澤尖叫著,獨角射出一道極其微弱的光束,指向一處正在緩緩撕裂、邊緣極不穩定的空間裂縫!“那裡!空間亂流相對薄弱!是唯一的生路!但通道極不穩定!必須立刻走!”
雲渺毫不猶豫,帶著阿澈和小泥巴,頂著漫天落石和狂暴的空間風暴,朝著那道如同地獄之口的空間裂縫亡命衝去!花劍叼著清虛肉球緊隨其後!
就在他們即將衝入裂縫的刹那——
嗡——!!!
一道…極其極其微弱、帶著濃濃哭腔和…解脫般狂喜的…意念波動…如同風中殘燭…猛地…從他們身後…那半截即將徹底粉碎的鎮魂殘碑中…傳遞了出來!
是那個玄青光球或者說,是鎮魂碑殘存的碑靈意識)!
它的意念斷斷續續,充滿了程序崩壞後的混亂和…劫後餘生的…巨大喜悅:
“【嗚…嗚嗚…】”
“【走…走…快…走啊——!!!】”
“【瘟…瘟神…終…終於…要…走了…嗚…】”
“【謝…謝謝…你們…把…他…帶…帶走…】”
“【不…不…用…謝…我…嗚嗚…】”這邏輯混亂的感謝,顯然已經語無倫次。)
“【空…空間…錨…錨點…徹底…失效…】”
“【歸…歸墟…之眼…外圍…通道…已…已為…尊貴的…瘟…呃…尊貴的…客人們…強製…開啟…】”
“【直…直達…‘歸寂之礁’…外層…垃圾…傾…傾倒區…】”意念波動帶著一種“趕緊扔垃圾”的急迫)
“【路…路徑…已…標注…請…請務必…加…加速…離…離開…】”
“【永…永遠…不要再回來了——!!!嗚哇哇哇哇——!!!】”
伴隨著最後一聲如同程序徹底崩潰、混合著無儘委屈和解脫的意念“哭嚎”…
那半截斜插在廢墟中的鎮魂殘碑…
最後一點黯淡的微光…徹底…熄滅了…
緊接著…
碑體表麵那密密麻麻的裂痕…如同被注入了最後的能量…猛地…爆發出刺眼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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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
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
整塊殘碑…連同它下方那片承載了清虛“安眠”的瓦礫…瞬間…化作了…最細微的…青銅色塵埃…被狂暴的空間風暴…徹底…吹散…湮滅…
與此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