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虛黑著臉,將那個差點釀成大禍的“蝕仙腐骨露”瓶子狠狠扔進角落,砸得破丹爐“哐當”一響,以示警告。他心有餘悸地看著重新睡著的兩個小徒孫,感覺自己的鹹魚生涯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挑戰。
“不行,得想個長治久安的法子……”清虛捋了捋並不存在的胡須,睡意全無。光是壓製治標不治本,這倆娃體內積攢的“存貨”太雜,得疏導。可尋常仙露靈氣溫和,根本衝刷不動那些頑固的毒素和冰核;猛藥又不敢用,剛才的教訓還熱乎著。
他眯著眼,神識在自身洞天福地裡掃過,掠過無數珍藏,最終定格在一個蒙塵的、看起來平平無奇的黃皮葫蘆上。葫蘆上歪歪扭扭刻著三個字:“洗塵釀”。
這可不是普通的仙釀,是他早年遊曆某個即將寂滅的古界時,順手?)收集了該界最後一口本源靈泉,混合了上百種調和陰陽、淬煉本源的奇珍,在自己那口本命道爐裡悶了上萬年的寶貝。他自己都舍不得多喝,主要是……勁兒太大,容易醉道。
“嘖,便宜你們倆小東西了。”清虛肉痛地咂咂嘴,但想到若是這倆徒孫在他手上出了岔子,雲渺那孽徒回來肯定要翻天。他咬咬牙,取出了黃皮葫蘆。
拔開塞子,一股難以形容的醇厚道韻彌漫開來,並不濃烈,卻讓整個洞府的靈氣都活躍了幾分,連角落裡睡覺的小守護獸都抽了抽鼻子。
清虛沒敢多倒,隻往那個溫玉奶瓶裡滴了三滴。琥珀色的“洗塵釀”落入奶瓶,瞬間化開,將瓶中的普通仙露渲染成了一種溫潤的金色,散發出誘人的清香。
似乎是聞到了這絕頂佳釀的氣息,睡夢中的昭兒和曦兒同時動了動小鼻子,幾乎是同步睜開了眼睛,四隻亮晶晶的眸子齊刷刷盯住了清虛手中的奶瓶,裡麵寫滿了渴望。
“倒是個識貨的。”清虛哼了一聲,先將奶瓶遞到昭兒嘴邊。
昭兒依舊是那副沉穩模樣,但吞咽的速度明顯比之前快了不少,小喉嚨裡發出輕微的“咕咚”聲,一雙星辰般的眸子舒服地眯了起來,周身那若有若無的寒氣似乎都溫順了許多。
喂了幾口,清虛又把奶瓶轉向早已急不可耐、小手亂抓的曦兒。曦兒一口含住,用力吸吮,紫眸幸福得彎成了月牙,小腳丫在繈褓裡愉快地蹬動著,那活潑勁兒,仿佛剛才噴電泡泡的不是她。
讓清虛有些意外的是,兩個小家夥似乎極其享受這“洗塵釀”,你一口我一口,竟將奶瓶裡的混合液喝得一滴不剩!喝完後,兩人小臉都紅撲撲的,像是微醺一般,打著帶著醇香的小嗝,心滿意足地咂咂嘴,眼神都有些迷離了。
曦兒甚至伸出小舌頭,意猶未儘地舔了舔嘴唇,衝著清虛露出一個無齒的、傻乎乎的笑容。
昭兒則比較克製,但那雙烏溜溜的眼睛裡也透著滿足,安靜地看著清虛,仿佛在說:“師祖,還有嗎?”
清虛看著空了的奶瓶,又看看兩個明顯“喝高了”的小徒孫,嘴角抽了抽:“……倒是好胃口。”這三滴“洗塵釀”蘊含的能量,足夠一個真仙消化半年了,這倆小家夥居然當水喝了?還一副沒喝夠的樣子?
他仔細感應了一下,發現“洗塵釀”果然神效,兩人體內那些淤積的雜亂能量正在被溫和卻堅定地衝刷、梳理,霸道的情毒殘渣、陰寒的冰核、甚至破丹爐留下的詭異印記,都在慢慢化解,融入他們自身的本源之中。照這個趨勢,或許用不了幾次,就能將隱患根除大半。
“看來這血本下得值。”清虛鬆了口氣,總算有點成效。
然而,他這口氣還沒鬆到底,就發現兩個小家夥的狀態有點不對勁。曦兒開始對著空氣“咯咯”傻笑,小手揮舞著,指尖冒出細小的、毫無威脅的七彩電火花,像在放微型煙花。昭兒則更安靜,但周身開始散發出暖洋洋的氣息,驅散了之前的寒意,讓他躺著的那塊石台都變得溫潤起來。
這分明是能量吸收太好,有點……補過頭了?
清虛扶額,趕緊又倒了點普通仙露,想給他們“稀釋”一下。結果倆娃嗅了嗅,嫌棄地扭開頭,對普通仙露毫無興趣。
“還挑嘴!”清虛哭笑不得。
這時,那隻破丹爐似乎被“洗塵釀”的殘香勾得受不了,悄悄滾到清虛腳邊,爐口對著他,傳遞出極其卑微、極其渴望的意念,爐身都快扭成麻花了。
清虛瞪了它一眼:“你想都彆想!一口就能把你撐爆爐!”
他看著一個傻笑放電、一個發熱保溫的徒孫,又看看腳邊饞得快流口水的破爐子,深感這奶爸的活兒,真是步步驚心。喂個奶都能喂出醉奶和挑食的新問題……
看來,下次得嚴格控製“洗塵釀”的劑量了。這倆小祖宗,真是半點馬虎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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