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仙官畫烏龜臉的成功,極大地鼓舞了曦兒的“創作”熱情。她發現,讓哥哥把那些板著臉、一動不動的人或物變得滑稽有趣,是件非常有成就感的事。而眼下,就有一個絕佳的、並且經常處於“靜止”狀態的模特——他們的鹹魚師祖,清虛。
這日,清虛依慣例來“鎮場子”,實則是在庭院裡找了張躺椅,曬著暖洋洋的仙日,很快便鼾聲微起,進入夢鄉。陽光灑在他那身皺巴巴的道袍上,將他襯托得愈發像塊風乾的老臘肉。
曦兒和昭兒在不遠處玩著雲渺新做的、注入仙力後會發出柔和光暈的彩球。玩著玩著,曦兒的目光就溜到了師祖身上。她看著清虛隨著呼吸微微起伏的背部,那寬大的道袍褶皺,在她眼中漸漸變成了一個絕佳的……畫布?
她丟掉彩球,躡手躡腳地走到躺椅邊,仰頭看著師祖的背,然後回頭,對著哥哥指了指,又用手比劃了一個大大的圓圈,紫眸裡閃爍著興奮的光。
昭兒瞬間明白了妹妹的意思——臉上畫過了,這次要畫背上!他小臉上閃過一絲猶豫,畢竟師祖和仙官不同。但看著妹妹那不容拒絕的期待眼神,他還是默默地去拿來了朱砂和筆。
這一次,昭兒更加謹慎。他調動仙力,將筆尖的寒氣控製到最低,隻確保朱砂能附著即可。他走到躺椅旁,看著師祖毫無防備的背部,踮起腳,開始作畫。
他先是用流暢的線條勾勒出一個規整的、布滿紋路的大龜殼,覆蓋了清虛大半個背部。正當他準備畫四肢和頭時,曦兒覺得龜殼有點單調。她努力回想在仙獸園見過的各種烏龜,記得有些烏龜殼上會有漂亮的花紋或者……凸起?
她覺得自己可以幫忙“美化”一下。
於是,在昭兒畫好龜殼輪廓後,曦兒也蘸了朱砂,伸出小手指,在龜殼正中央,笨拙地畫了一個歪歪扭扭的、類似小山的凸起圖案。覺得不夠,又在旁邊點了幾個亂七八糟的點,美其名曰“星星龜殼”。
她畫得興起,小手沾滿了朱砂,一不小心,還把幾點朱砂蹭到了清虛花白的頭發梢上,像是給烏龜殼邊緣鑲了圈紅邊。
昭兒看著妹妹的“傑作”,嘴角幾不可查地抽動了一下,但也沒阻止,默默地在龜殼下方添上了短小的四肢和尾巴,最後在清虛後頸衣領處,點了個小小的烏龜腦袋。
一幅完整的、帶有“曦兒風格”抽象派點綴的《師祖背龜圖》就此完成!
兄妹倆對自己的合作非常滿意,曦兒捂著嘴咯咯偷笑,昭兒也眼底微彎。
就在這時,清虛在睡夢中覺得後背有點癢,無意識地翻了個身!
這一翻身,原本畫在背上的烏龜,瞬間變成了“腹甲”朝上!而他那張熟睡的臉,正好對應著烏龜的小腦袋!配合著他微微張開的嘴和均勻的鼾聲,活脫脫一隻曬太陽打盹的老龜!
曦兒看到這意外效果,笑得直不起腰,差點喘不過氣。
或許是笑聲太大,或許是後背朱砂的涼意滲透,清虛的鼾聲頓了頓,眼皮動了動,似乎快要醒來。
昭兒反應極快,一把拉起還在傻笑的妹妹,迅速躲到了不遠處的假山後麵。
清虛迷迷糊糊地睜開眼,打了個哈欠,覺得後背似乎有點異樣,伸手撓了撓,也沒太在意。他咂咂嘴,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準備繼續會周公,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化身”仙龜。
躲在假山後的曦兒,看著師祖頂著烏龜背毫無察覺地繼續酣睡,覺得這遊戲刺激又好玩,對哥哥投去崇拜的目光。
而這一切,都被剛從外麵回來、準備向師傅彙報賠償進展的雲渺看在了眼裡。她看著師尊背上那幅巨大的、還帶著抽象點綴的烏龜圖,再看看假山後探頭探腦、一臉得意的兒女,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她悄悄走到假山後,壓低聲音:“你們兩個小混蛋!連師祖都敢戲弄!”
曦兒嚇得縮了縮脖子,昭兒則一臉平靜,仿佛在說:“是妹妹想畫的,我隻是執行。”
雲渺看著師尊那“龜仙”造型,又是好氣又是好笑,最終無奈地歎了口氣,決定暫時不揭穿。畢竟,讓師尊知道自己被徒孫畫了烏龜,怕是真要氣得“龜息”閉關了。
隻是,清虛師祖這“鎮場子”的威嚴,在倆徒孫心中,怕是早已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一塊優質的、可移動的“人體畫布”形象。
這家子的日常,總是在挑戰尊師重道的底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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