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帝阿澈被曦兒拽了龍須,非但沒惱,反而覺得自家妹妹膽識過人?),笑著賜下玉鎖,氣氛一度十分“融洽”。然而,這融洽並未持續太久。
許是覺得戰神府今日格外“熱鬨”,又或許是聽聞仙帝在此,那位不久前才因腰帶被扯而狼狽離去的流霞仙妃,竟重整旗鼓,換了一身更加華麗繁複、綴滿珍珠瓔珞的嶄新霓裳,帶著得體的微笑,再次登門拜訪。美其名曰:適才倉促,未儘探望之心,特來補上。
於是,戰神府那不算特彆寬敞的客廳內,出現了極其微妙的一幕:仙帝阿澈坐在主位,饒有興致地逗弄著拿到新玩具玉鎖)的曦兒;流霞仙妃姿態優雅地坐在下首,與雲渺說著場麵話,眼神卻時不時瞟向仙帝和兩個孩子;雲渺和蕭絕則神經緊繃,如同站在即將噴發的火山口,既要應對仙妃,又要防備兩個孩子再次突發奇想。
昭兒似乎察覺到空氣中不同尋常的緊繃感,安靜地坐在稍遠處的軟墊上,擺弄著幾塊積木,但小耳朵卻微微豎起,留意著周圍的動靜。
曦兒玩了一會兒玉鎖,興趣漸減。她的目光開始在客廳裡逡巡,很快,流霞仙妃那身比上次更加耀眼、珠光寶氣的行頭再次吸引了她的注意。尤其是仙妃發髻上那支隨著她說話微微顫動、鑲嵌著碩大東珠並垂下細碎金流蘇的步搖,在曦兒眼中,簡直比波浪鼓和玉鎖加起來還好玩!
她丟下玉鎖,手腳並用地朝著流霞仙妃爬去。
雲渺心頭一緊,連忙出聲:“曦兒,回來!”
流霞仙妃也看到了朝自己爬來的小女娃,想起上次腰帶的慘劇,笑容頓時有些僵硬,身體不自覺地向後靠了靠,手下意識地護住了自己今天特意加固過的腰帶。
然而,曦兒的目標根本不是腰帶。她爬到仙妃腳邊,仰著小腦袋,紫眸亮晶晶地盯著那支步搖,伸出小手指著,咿呀叫著:“亮!要!”
流霞仙妃鬆了口氣,不是腰帶就好。她勉強維持著笑容,柔聲道:“小仙子,這個可不能玩哦。”說著,還特意偏了偏頭,想讓步搖離曦兒遠點。
她這一偏頭,那垂落的金流蘇晃動得更厲害了。曦兒覺得有趣,踮起腳,小手又快又準地一把抓住了那幾縷流蘇,用力往下一拽!
“哎呀!”流霞仙妃驚呼一聲,隻覺得頭上一緊,發髻都被扯得歪了幾分,那支珍貴的東珠步搖眼看就要被拽落!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坐在主位的仙帝阿澈,見妹妹曦兒)又要闖禍,下意識地傾身過去,想阻止她:“曦兒,不可無禮!”
他這一動,胸前那幾縷剛剛遭受過“摧殘”、被精心整理過的龍須,又隨著動作垂落下來,在曦兒眼前晃蕩。
曦兒的注意力瞬間被這熟悉的“玩具”吸引!她抓著流蘇的小手還沒鬆,另一隻空著的小手已經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再次精準地薅住了仙帝哥哥的龍須!
於是,場麵變成了:曦兒左手死死拽著流霞仙妃的步搖流蘇,右手緊緊攥著仙帝阿澈的龍須,整個人像個小掛件般吊在兩人之間!
“嘶!”
“啊!”
阿澈和流霞仙妃同時痛呼出聲!
阿澈被扯得不得不低頭,俊臉扭曲;流霞仙妃則被扯得頭歪向一邊,精心打理的發髻搖搖欲墜,珠釵斜插,幾縷發絲都散落下來!她為了保持平衡,手忙腳亂地去扶發髻,也顧不上去掰曦兒的手了。
“曦兒!快鬆手!”雲渺和蕭絕都快急瘋了,同時上前。
昭兒也放下積木跑了過來,試圖再次用“降溫法”讓妹妹鬆手。
可曦兒兩手都抓著“寶貝”,正在興頭上,哪裡肯放?她甚至覺得這樣被“吊著”很好玩,咯咯地笑了起來,小腳還在空中得意地蹬了蹬。
阿澈和流霞仙妃,一個仙帝,一個仙妃,此刻卻是衣衫發髻)不整,須發散亂,被個小女娃製得動彈不得,表情都是哭笑不得,狼狽萬分。哪裡還有半分平日的威嚴與優雅?
最終,還是蕭絕和雲渺合力,一個小心地掰開曦兒抓著龍須的手指,一個輕柔地解下她攥著流蘇的小手,才將兩位尊貴的“人質”解救出來。
阿澈揉著被扯疼的下巴,看著跑到娘親懷裡還回頭對他笑嘻嘻的曦兒,無奈地搖頭苦笑:“朕這妹妹,將來怕是能徒手擒龍……”
流霞仙妃則臉色一陣紅一陣白,手忙腳亂地整理著自己散亂的發髻和歪斜的步搖,看著曦兒的眼神充滿了後怕和一絲不易察覺的怨念。她今日這身行頭算是白穿了,臉也丟儘了。她再也待不下去,匆匆整理了一下,便借口宮中還有事,幾乎是逃也似的再次離去,連告退的禮節都忘了大半。
客廳內,再次隻剩下自家人。
阿澈看著流霞仙妃倉皇離去的背影,又看看在雲渺懷裡不安分扭動的曦兒,忽然朗聲大笑起來,拍了拍蕭絕的肩膀:“蕭絕啊蕭絕,你家這閨女,真是專治各種不服!連流霞那眼高於頂的都被整得沒脾氣!痛快!朕今日算是看了一場好戲!”
雲渺看著笑得開懷的仙帝,又看看懷裡懵懂無知的女兒,隻能報以無奈的微笑。
這家子的待客之道,怕是已經凶名遠播,足以讓絕大多數仙家望而卻步了。而曦兒“一戰擒帝妃”的威名,想必很快就會成為仙庭茶餘飯後最勁爆的談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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