昭兒的“尿雲甘霖”效果卓著,戰神府內一時間花團錦簇,草木蔥蘢,連那幾株脾氣暴躁的毒草都溫順了許多,舒展著油光水亮的葉片。雲渺初時還提心吊膽,生怕這來曆特殊的“雨水”有什麼副作用,觀察幾日發現並無異狀,反而靈植長勢驚人,便也稍稍放寬了心,隻叮囑昭兒控製好範圍和雨量。
然而,她低估了“造化本源”與“生命精華”結合後,對植物那種近乎霸道的催生效果,也低估了孩童那“多多益善”的簡單思維。
這日,昭兒見娘親對他“降雨”後的藥圃讚不絕口,小胸脯挺得高高的,覺得自己為這個家做出了巨大貢獻。他看著府內其他地方那些“普通”的仙植,覺得它們看起來也有些“渴”,於是好心地將“尿雲”的體積擴大了一倍,降雨範圍覆蓋了整個戰神府主體建築區域,雨量也從之前的“淅淅瀝瀝”變成了“嘩嘩啦啦”。
他還記得妹妹喜歡顏色鮮豔的東西,便特意操控著蘊含生機的雨絲,重點關照了那些開花仙植和攀援類的仙藤。
於是,一場生態災難……不,是植物界的狂歡,開始了。
在濃鬱到化不開的生機催動下,府內的仙植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瘋長!
碗口大的仙葩瞬間變成磨盤大小,層層疊疊,幾乎壓塌了花架;原本纖細優雅的翠玉竹劈啪作響,拔地而起,粗如水桶,高度直接捅穿了偏殿的琉璃瓦;那些平日裡隻是作為點綴的攀援仙藤,更是如同被賦予了靈智的巨蟒,粗壯的藤蔓帶著新生的嫩葉和碩大的花苞,沿著廊柱、牆壁、窗欞瘋狂蔓延,所過之處,連精金打造的窗框都被勒得變形……
不過半日功夫,原本莊嚴肅穆、線條硬朗的戰神仙宮,就被一片鬱鬱蔥蔥、生機勃勃或者說張牙舞爪)的巨型植物給淹沒了!宮殿主體被厚厚的藤蔓和各種巨型葉片包裹,隻隱約露出幾個窗洞和屋簷翹角,遠遠望去,不像仙宮,倒像是個被原始叢林吞噬的古遺跡。
“噗——”清虛師祖剛喝進嘴的一口仙釀直接噴了出來,他指著那已經被藤蔓纏成綠色粽子的主殿,笑得直拍大腿,“哈哈哈!好!好一個自然之道!返璞歸真!小子,有你的!這下連裝修都省了,直接生態仙居!”
蕭絕站在殿外殿門已經被瘋長的“七情牽牛花”封死),看著自己好不容易重建起來的府邸變成這般模樣,臉色黑如鍋底。他試圖揮劍斬斷那些藤蔓,卻發現這些被造化甘霖催生過的植物堅韌無比,且具備極強的再生能力,剛斬斷一截,新的藤蔓又迅速纏繞上來。
雲渺從藥圃方向趕回來藥圃因在邊緣,僥幸未被完全覆蓋),看到這“仙植暴長纏仙宮”的壯觀景象,眼前一黑,差點暈過去。
“昭!兒!”她幾乎是咬著牙喊出兒子的名字。
昭兒正站在一株比他高出十幾倍的巨型向日葵下麵,仰著小臉,看著那比澡盆還大的花盤,似乎也在疑惑它們為什麼長得這麼大。聽到娘親喊他,他轉過頭,小臉上沒什麼表情,但眼神裡透著一絲無辜,仿佛在說:“我澆水,它們長,不對嗎?”
曦兒倒是開心得很,在粗壯的藤蔓上蕩秋千,指揮著那條彩虹蜈蚣在枝葉間穿梭,把這當成了新的遊樂場。
“快!讓它們停下來!縮回去!”雲渺對著昭兒喊道。
昭兒眨了眨眼,嘗試著用意念控製。那些瘋狂生長的植物速度減緩了一些,但並未停止,更彆說縮回去了。造化之力催發的生機已然融入它們本源,如同開閘的洪水,豈是那麼容易收回的?
最後還是清虛師祖看夠了熱鬨,慢悠悠地踱步過來,袖袍一揮,一股玄奧的道韻籠罩住整個仙宮。那些狂野生長的植物仿佛被按下了暫停鍵,停滯下來,但依舊保持著那副“叢林霸主”的姿態。
“行了,彆嚎了。”清虛對一臉生無可戀的雲渺和蕭絕道,“長得旺說明此地生機充沛,是好事。就是樣子……彆致了點。回頭讓昭兒慢慢學著精細控製,把這些大家夥‘修剪’一下就行。在這之前嘛……”
他打量了一下被藤蔓纏繞、隻露出幾個洞口的仙宮,“就當體驗一下彆樣風情,穴居……呃,藤居也不錯。”
蕭絕看著連門都找不到的自家宮殿,深吸一口氣,對雲渺道:“看來,我們得先去偏殿暫住了。”
雲渺看著在“原始叢林”裡玩得不亦樂乎的曦兒,和站在巨型向日葵下思考人生的昭兒,無力地擺了擺手。
罷了,宮殿隻是外形變了,結構沒塌就行。反正自從這倆娃會跑會跳之後,這戰神府也沒哪天是正常的。
隻是,經此一役,戰神府“仙界第一奇葩景觀”的名頭,怕是徹底坐實了。仙植暴長纏仙宮,這說出去,誰敢信?
雲渺默默地想,下次昭兒再想“幫忙”的時候,她一定、一定得提前問清楚具體計劃和預期效果!這娃的“幫忙”,代價實在太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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