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烈站在機關塔前,雙手緊緊抵著塔身,磅礴的靈力如潮水般透過手掌湧入他的身體,仿佛有無數沉睡千年的意誌正緩緩蘇醒。他的身體微微顫抖,那股古老而浩瀚的力量並不完全受他掌控,而是像一頭即將掙脫鎖鏈的猛獸,在他體內咆哮。
“血脈共鳴……”他咬牙低語,體內的霸業係統劇烈震動,似乎也在回應這股力量。
就在此時,五名北莽影武司刺客再次撲來,身形如鬼魅,招式狠辣。秦烈怒吼一聲,翻手一揮,《天工開物》中浮現一道符文虛影,數十具青銅傀儡從地麵升起,擋在他與敵人之間。然而這些傀儡尚未完全激活,動作略顯遲滯,被幾名刺客輕易破開。
轟!
一記重擊落在秦烈肩頭,鮮血飛濺,劇痛襲來。但他並未退縮,反而眼中燃起更熾烈的戰意。他猛然踏地,借助反衝之力躍上機關塔頂端,將《天工開物》高舉過頂,口中默念咒語。
刹那間,整座機關城開始震顫,穹頂之上浮現出巨大的星圖紋路,光芒流轉,宛如星辰複蘇。塔身上的符文鎖鏈逐一崩裂,釋放出滾滾靈力洪流。
可就在這一刻,異變陡生!
原本有序流動的能量突然失控,如同決堤之水,四散奔湧。整個控製室爆發出刺目的金光,符文化作利刃在空中亂舞,割裂空氣,斬斷石壁,連空間都隱隱扭曲。
“糟了!”秦烈心中大驚,急忙運轉體內血脈之力試圖壓製暴走的秘術,但那股力量遠超他當前境界所能駕馭,每一次壓製都被更強的反噬擊潰。
機關城深處傳來低沉的嗡鳴聲,像是某種古老的封印正在鬆動,又似有一道沉睡已久的意誌即將覺醒。
秦烈額頭冷汗直冒,體內真氣紊亂,胸口悶痛,一股無形的壓力籠罩全身,連呼吸都變得困難。他強撐著站穩,雙目死死盯著機關塔核心處那團不斷膨脹的能量漩渦。
“係統!分析能量波動!”他咬牙喝道。
【警告:檢測到墨家秘術‘天工玄錄’失控,能量暴走,建議立即撤離】【同時檢測到未知封印鬆動,請謹慎操作】
係統冰冷的提示音響起,卻無法阻止眼前局勢惡化。整個控製室陷入死一般的寂靜。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空氣中忽然彌漫起一絲異香,仿佛來自遠古歲月的鐘聲輕輕敲響。緊接著,一道身影自虛空中緩步走出。
那人披著一襲青灰色長袍,麵容模糊不清,唯有那一雙眼眸深邃如淵,仿佛能看透萬古因果。他沒有施展任何神通,隻是抬手輕輕一按,那狂暴的能量漩渦竟瞬間停滯,隨後緩緩收斂,如同溫順的溪流歸於平靜。
秦烈震撼不已,對方僅憑一掌就平息了失控的能量!
“你是誰?”秦烈警惕地後退一步,右手依舊緊握《天工開物》,隨時準備應戰。
“我曾是墨家之人。”
“墨家早已覆滅。”秦烈冷笑,“你若真是墨家傳人,為何直到現在才現身?”
“墨家未亡,隻是隱於世。”那人緩緩走近,目光落在機關塔上,似有追憶,“我等待千年,隻為等一個能喚醒‘天工玄錄’的人。”
秦烈皺眉,心中警鈴大作:“你說什麼?”他聲音低沉,帶著一絲難以置信。
那人沒有回答,而是伸出手,掌心凝聚出一道淡淡的銀色符文,與機關塔上的紋路極為相似。
“你能否掌握這門秘術,決定了這場亂世的走向。”他凝視著秦烈,“我可以助你,但你要做出選擇。”
秦烈沉默片刻,眼神逐漸堅定:“你想教我什麼?”
“掌控它。”那人語氣平靜,“不是為了複仇,也不是為了權力,而是為了守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