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金光完全散去,彼岸猛地坐起身,大口喘著粗氣。他低頭看著自己完好無損的胸膛,難以置信地摸了摸那道淺淺的彼岸花印記。
"活...活過來了?"他抬頭看向若水和皇帝,眼中還帶著些許迷茫。
"哼,算你命大。"若水冷哼一聲,隨即突然變臉,一把揪住皇帝的耳朵,"你這混蛋!剛才打得那麼激烈的時候你跑哪去了?!"
"疼疼疼!"堂堂七重令第三的皇帝此刻齜牙咧嘴,全無方才的威嚴模樣,"我在疏散平民啊!你以為誰都跟你們似的,打起架來不管不顧的?"
若水手上又加了幾分力:"疏散平民需要這麼久?你當我是三歲小孩?"
"真的!"皇帝委屈地指著遠處,"你看那邊!"
眾人順著他手指的方向望去,隻見遠處的城市邊緣,數萬平民正在有序撤離,周圍籠罩著一層金色的防護罩。
"我用"皇天令"給他們每個人都加了防護,還安排了傳送陣..."皇帝揉著通紅的耳朵嘟囔道,"你以為神明那邊就派了黎露克斯一個人來?不光是他,似乎血族也被神明給引過來了。"
若水這才鬆開手,有些不好意思地輕咳一聲:"...算你還有點用。"
彼岸看著這一幕,忍不住笑出聲來。結果牽動了傷口,又疼得齜牙咧嘴。
"彆急著笑。"皇帝突然正色道,指著彼岸胸口的印記,"地獄人格雖然暫時壓製住了,但這道封印隻能維持三個月。三個月後..."
"我知道。"彼岸點點頭,眼神堅定,"我會在那之前完全掌控它的力量。"
這時,張天宇等人終於趕到。鴻生羽看著活蹦亂跳的彼岸,驚訝地張大嘴:"剛才不是還...怎麼..."
"七重令的手段,豈是你能理解的?"皇帝傲然抬頭,結果被若水一巴掌拍在後腦勺上。
"少在這裝模作樣!"若水瞪了他一眼,"趕緊去看看其他傷員!"
皇帝摸著後腦勺,小聲嘀咕:"人家飛機場也沒像你這麼凶..."
"你說什麼?!"
"沒什麼!我去看傷員!"皇帝一溜煙跑遠了。
“那位是……”
“啊,他是我的朋友,七重令第三——皇帝。”若水說道,彼岸吃了一驚,看著遠處的皇帝。“沒想到那位是七重令第三。”
“嗯……對了,這個就交給你了。”若水說著,將小瓶交給彼岸。
“這家夥到底什麼來頭?實力這麼強。”彼岸看著小瓶問道。若水沉思一會後,說道:"她名叫黎露克斯,"若水望著遠方,眼神變得深邃,"是前年紀時期張若塵執政光明國時代,從國崛起的一位傳奇強者。"
彼岸握著小瓶,能感受到其中躁動的能量。張天宇等人也圍了過來,好奇地聽著這段鮮為人知的曆史。
"在那個群星璀璨的年代,"若水繼續道,"黎露克斯以獨行者的身份挑戰了當時幾乎所有的頂尖強者。她曾與風上之人羅琴在雲端激戰三天三夜,與最強木上之人藤樹交手,甚至..."她頓了頓,"甚至與巔峰時期的張若塵有過一戰。"
鴻生羽倒吸一口涼氣:"那個史上最強雷上之人?"
若水點點頭:"雖然敗了,但她是唯一一個在張若塵的"萬雷襲"下活下來的人。"
夕陽的餘暉灑在眾人身上,仿佛為這段往事鍍上一層金色的光暈。
"後來在三兄弟暴亂時期,"若水的語氣變得沉重,"她在追查厄運本源時,被突然出現的時空裂縫卷入了神界。所有人都以為她死了..."
"沒想到她一直活著,"彼岸凝視著小瓶,
小瓶中的紅色能量微微閃爍,似乎在回應著他的話。
"在神界的漫長歲月裡,"若水輕聲道,"她與厄運同化,成為了不死的存在。但代價是..."
"永遠被厄運纏繞。"皇帝不知何時又回來了,手裡還拿著個啃了一半的蘋果,"就像個永遠裝不滿的瓶子,不斷吸收著世間的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