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顏夕房裡吃了晚飯,休息到半夜拿起刀就往紫禁城方向的天牢走去。
呂途解決掉幾個守門的獄守之後潛入到天牢,陰森森的地牢裡反而沒有守衛,整個監獄彌漫著各種臭味,呂途找了幾個牢房終於看到了黃飛鴻黃麒瑛等人,運勁一刀把牢房上的鎖鏈砍斷,“黃師傅,怎麼這麼有雅致,住這麼高檔的籠子?”
黃飛鴻聽到響聲看到是呂途便道:“讓呂兄見笑了。”
呂途打開門笑道:“走吧。”
黃飛鴻看著打開的牢門,猶豫不決,“我們這一走,就真成了罪犯了,我不能走。”
"你現在已經是罪犯了,刺殺中堂大人,可是要被淩遲處死的。”
黃飛鴻臉色一變,看著梁寬等人驚恐的樣子,“我們是被冤枉的,朝廷一定會給我們一個公道。”
呂途知道黃飛鴻有自己的堅持,“這個世界沒有公道,王法都是王公貴族定的,你小小一個武師,死了和死條狗又有何區彆。”
黃飛鴻沉默不語,梁寬等人一直勸著他們師傅,呂途見狀又說道:“你想你的老父親陪著你受刑?讓你的徒弟陪著你受刑?不孝不義?”
黃飛鴻抬起頭來對黃麒瑛說道:“爹,你和梁寬他們走吧,我不能走,我不能背著罪名逃跑。”
呂途繼續勸導他:“你想沒想過要是你死了,十三姨會怎麼樣,梁寬可是要笑納。”
這時候梁寬笑得合不攏嘴,“師傅,要不你就彆走了。”
黃飛鴻一掌打到梁寬頭上,“早就看你這小子對自己師娘居心不良。可我走了,可就得背著這一世罵名了。”
“但願朝陽長照我土,莫忘烈士鮮血滿地。”呂途覺得他過於迂腐了,“黃飛鴻,你也是見過世麵的人,宰相合肥天下瘦,李鴻章不說不是你殺的,就算是你殺的,又何嘗不是一件俠義之舉。”
黃飛鴻聞言也想通不少,又想起十三姨,不情不願的說道:“好,我們走。”
“你們誰也彆想走,這天牢進來容易,想出去可不簡單。”
黑暗中走出一個穿著盔甲的持刀大胖子,看來就是京城四嶽之一的於萬山。
“他就是呂途,就是他用火槍殺了李中堂大人。”這時候從黃飛鴻他們的牢房的黑暗角落傳出話來,正是曾經借錢不還的鄧偉傑,他見呂途來救人卻不敢見呂途,一直躲在角落裡。
“狗改不了吃屎。”呂途對這人感到十分惡心,“黃師傅,都這時候了還沒有清理門戶,我真的佩服你了。”
黃飛鴻發現這叛徒死性不改臉上顯得有點不好看,但是也沒有動手,呂途知道他的性格,乘此機會衝進去就是一刀了解這孽債,畢竟這人曾經欠他錢跑路讓他崩潰了好久,此時才算真正出了口氣,頓時感到神清氣爽。
梁寬等人都說殺得好,黃飛鴻看事已至此也不多說什麼,默默走出牢房,於萬山持刀攔住眾人去路,“再往前一步,刀下不留人。”
呂途持刀向前,“黃師傅,看來你我又要並肩作戰了,於萬山,二打一,勝算幾何?”
於萬山猛地劈刀過來,刀隨身動,肥胖壯碩的身體竟然靈活無比,“打了才知道。”
呂途不慌不忙輕鬆避開,橫刀格擋,跳上牢籠,兩個人你來我往鬥了幾十回合。呂途心裡寬慰,於萬山雖然力大無窮,每一刀都如泰山壓頂,但還是沒有陳老給的壓力大。
兩人都用儘全力,呂途刀法輕靈飄逸,每次出刀都恰到好處,於萬山每刀帶著千斤之力,霎時間牢房都被他破碎幾個。黃飛鴻見狀拆來一根木棍,使出少林棍法,場麵一下子一邊倒,於萬山漸漸無法招架。
呂途見於萬山開始敗退開口道:“一個月幾百文錢,玩什麼命。”
於萬山聽罷便格擋一個跟鬥跳開,“說得很對。”收起刀往天牢深處走去。
呂途送黃飛鴻等人出了天牢,在他耳邊說道:“十三姨已經去了天津,你到了天津,去領事館找一找,彙合之後回廣州也好,去國外也好。”
黃飛鴻感到有點奇怪:“你不跟我們走嗎?你劫了天牢,也是殺李中堂的嫌疑人,留在京城也不安全。”
呂途看著深不見底的天牢,“我孤身一人,那都可以去,就不麻煩你了。”
黃飛鴻見他們不願一起走,也不再勸而且人家也說得也有道理拱手道:“保重。”
呂途看著前世喜歡的人物也拱手道:“江湖再見。”
待黃飛鴻一行人走了之後,呂途看了一眼係統,五十年修為到賬,總共八十年修為。回頭望向天牢,往深處走去,越往深處牢房關的人越少,到最後每個牢房都隻有一個人,到了儘頭終於看到了王五和譚嗣同,而於萬山真正閉目養神,看了一眼呂途又閉上了眼睛。
呂途敲了一下王五的牢房鎖叫了兩聲,王五看到呂途,“呂兄,想不到你會來。”
呂途照舊劈開門鎖,“我也不想來,但是不來心裡不舒服。”
王五道了聲多謝來到譚嗣同的牢房呂途也一刀劈開鎖鏈,“譚兄,我們走。”
譚嗣同站起身轉過頭來道:“我不走,走的出天牢,也走不出天下。”
“過了今晚,我們才有明日。”
譚嗣同邊走邊說:“明天的事,就留給明天的人去做,我今日要做的事就是慷慨赴義,用我的血去激勵大家。”
呂途知道他和曆史上一樣,雖然敬重但是也不舒服,覺得好人不該如此,認為好人就應該好好活著,而不是赴死,但是也想不出什麼話語來,畢竟這個國家需要這麼一個人,想到這裡呂途感到深深的悲哀,一個沉睡的世界需要一個英雄去赴義來喚醒。隻能深深的歎道:“譚壯飛,劍膽琴心,又何必如此,留有用之身一樣能救國救民。”
譚嗣同隔著柵欄看著呂途,“我一直看不懂呂兄,看得到呂兄胸有溝壑,對天下大事也有見解,卻不思救國之事,甚是不解?”
呂途自然知道自己的水平救不了國,不過是一個鍵盤俠,聳了聳肩道:“鄙人不過區區一個武夫,江湖中人,救國沒有那個能力。”
譚嗣同搖了搖頭,“俠以武犯禁,但救國救民的大俠也不在少數,呂兄豈能妄自菲薄。”
呂途雖然有大俠係統,但是深知這個時代,俠客的能力並不足以救國,自保都難免不足,便道:“一個人的能力是有限的,救國不是一個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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