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休息了一陣,血刀老祖知道再休息下去南四奇必定會追上來,隻見後方群鳥驚飛,馬蹄聲若有若無,抓著水笙翻身上門,向西而去。
呂途也不緊不慢的跟在後麵,繼續搬運氣血,鍛煉筋脈,一直保持著血刀老祖在眼線之內。
水笙被橫放在馬上,身上穴道又被血刀老祖封住,回頭見呂途時而奔跑時而跳躍,氣定神閒,暗道這人輕功好是奇怪,沒有任何章法卻能跟上自己白馬。
又走了幾個時辰,到日暮時分,終於看到一個茶寮,三人趕了一天的路,已經饑腸轆轆,於是都停下來,呂途就坐在血刀老祖對麵。
荒郊野嶺,隻有些野味,呂途要了兩斤野豬肉,三碗白飯,野豬肉入口很柴,還有一股騷味,但是也顧不了那麼多,隻見血刀老祖和水笙也在狼吞虎咽,但依然手不離刀。
酒足飯飽之後,血刀老祖看著呂途笑道:“小子,我把美人留給你,怎麼樣。”
水笙聞言心中大喜,心想把自己交給狄雲,不就等於放了自己?
但呂途不知道血刀老祖準備了什麼詭計,也不想去想,“血刀老祖,你怎不知道,我想要的是你,女人隻會影響我拔刀的速度。”
血刀老祖不屑道:“老祖我玩的女人沒有一萬也有幾千,這江湖上有幾個人敢說刀比我拔得快?”
水笙聽得惡心“啐”的一聲道:“吹牛,我大伯的刀不就比你快,你見到還不是落荒而逃?”
血刀老祖不以為然,心想自己一對一打殺那個陸天抒不在話下,“仁義大刀雖然武功很強,但是想贏我卻是很難,老祖我縱橫江湖幾十載,偷香竊玉,從沒失手過,雖說天外有天,武功比我高的未必沒有,像那什麼梅念笙,南四奇,北四怪,但是活得像老祖我這樣隨心所欲的人能有幾個?”
水笙聽他吹噓,貶低自己大伯大為不服,便朗聲道:“你就吹,你連對麵桌上的狄雲狄大俠都打不過,擱這吹牛。”
血魔老祖看了一眼呂途,“什麼大俠,你說這個小子是什麼大俠?就算他從娘胎裡練起,也是我的對手,你彆以為他偷襲了我一刀就比我武功高。”
水笙心想要是他倆打起來,我說不準能逃,就是不能逃,這老淫賊估計也不是狄雲的對手,那天看他殺那幾個血刀僧,砍瓜切菜,這血刀老祖想必也強不到哪裡去,額,最多就比我強點。
“嗬嗬,你那幾個徒弟在這狄雲大俠麵前走不了一回合就像條狗一樣被宰了,你又能走幾個回合。”
血刀老祖聽說自己的幾個徒弟是被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殺了,不由得改變自己輕視之心,心中想到,我那幾個逆徒雖然廢物,一個回合我自己也拿不下,想必是這個美人想要激我,我才不上當,“哈哈,殺得好,狄雲兄弟,我把這美人送你如何,以後咱們就是同襟。”
水笙聽了大驚,看向呂途,隻見他還是一副討厭的樣子開口道:“兄弟?我淫賊也配做我兄弟?將死之人,好好珍惜剩下的日子。”
血刀老祖心想這愣頭青想當大俠啊,殺了自己他就可揚名了,心中惱怒道:“就看你有沒有這本事,你們這些正派人士,個個都想除掉我,說我什麼罪大惡極,喪儘天良,今天我就看讓你這個後生晚輩看看什麼是大惡人。”說罷一刀砍下茶寮老板。
呂途見狀拔刀飛身上去一擋,血刀老祖猛攻十幾刀,一刀比一刀速度快,一刀比一刀詭異,但是每一刀都從不同角度砍向茶寮老板,呂途出手隨意,但每次也都能擋住,並且進行反擊,一時間叮叮當當響聲一片。
呂途隻看看眼前一片紅色刀光,血刀老祖的刀法雖然快而詭異,但是依然有破綻,破綻之處就是過於追求詭異,每次出刀都顯得刻意,隻是血刀老祖出刀夠快,破綻一閃即逝。呂途一腳踢開已經嚇尿的茶寮老板,欺身上前,左手刀配合步法,講究順勢而為,如同遊龍一般圍繞著血刀老祖一刀連著一刀。
血刀老祖眼見見招架不住,舊傷未好又增新傷,於是不顧後背空蕩,奔向水笙,水笙腿上穴道未解,一動也不能動,一下子又被血刀老祖擒住。
呂途見狀也不再進攻,收刀入鞘冷冷地對血刀老祖說道:“你要是傷了一個普通人,你必死,手上有人質也沒有用。”
血刀老祖哼了一聲,一肚子的氣無處發泄,一巴掌打在水笙的臉上,“就你這賤人晦氣。”
水笙心裡委屈,你打不過人打我乾嘛,越想越委屈,從小到大哪裡有受過這等窩囊氣,眼淚不由自主的流下來,哭喊道:“爹爹!”
血刀老祖也不敢做得太過分,再次抓著水笙跳上馬,向西而去。
呂途讓了兩塊碎銀當作飯錢,繼續跑了上去,隻留下褲襠濕透的茶寮老板在夕陽的餘暉中淩亂。
一連幾日就這樣走走停停,不日進了蜀中,人變多起來,天氣也越來越冷,由於連日趕路,水笙的白馬變得疲憊不堪,腳力也不比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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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刀老祖見呂途像狗皮膏藥一樣跟在後麵,甩都甩不掉,打也打不過,每次暗中出手偷襲都被識破,徒增幾道傷口。
呂途也不著急,蜀中江湖好像已經得到消息,都來圍堵血刀老祖,自己樂得看戲,已有幾名俠客差點喪身於血刀之下,呂途見他們還算有點俠義,便出手救下,更氣的血刀老祖七竅生煙,卻毫無辦法。
由於血刀老祖老巢在青海,經常進入蜀中作案,仇家遍地,不得不易裝而行,但是這樣做也徒勞無功,有幾個俠客跟在呂途身邊,緊緊吊著,通風報信,血刀老祖幾次想把他們做掉,奈何雙拳不敵四手,也怕水笙這個沒用的人質落到呂途手中。由於馬力漸疲,跟上來的人越來越多。
那幾個被呂途救下的俠客也對呂途敬佩有嘉,不久就熟悉起來,得知他們或多或少都跟血刀老祖有點仇,在前幾日接到南四奇的飛鴿傳書,都成群結隊的來幫襯,他們幾個由於路比較近就先到了,一上手才知道血刀老祖的恐怖,要不是呂途出手他們一個也活不下來。
這幾個俠客也問呂途為何不出手救下水笙,呂途隻道是時候未到。幾人也感慨還是呂途想得周到,要是逼血刀老祖太緊,要是他瘋起來殺了那女子,卻不知道如何向南四奇交待,所以這救人的事情還是由南四奇做比較好,旁人若是做了,吃力不討好。
呂途聽了他們的話也不由感慨,還是江湖人想得周到,有人質在手自己確實有點縮手縮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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