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呂途還在柴房睡懶覺,胡斐就帶著字和筆來,被強行叫醒,初步體會到當一個老師的不容易。
呂途看這胡斐居然還帶來一張書桌一把椅子過來,回想起當年在農村自己帶板凳上小學事,捋一捋自己的大腦,決定從九年義務教育開始,“字認得多嗎?”
胡斐一臉不解道:“當大俠需要認識字多嗎?我學過,能看書?”
“那就好。”呂途拿起毛筆在紙上寫下“漢人”兩個簡體字,閉上眼睛自我陶醉,裝出一副大書法家的模樣,非常得意。
胡斐摸著腦袋疑惑的問道:“這兩個是什麼字,我隻認識其中一個有點像人字。”
呂途有點懷疑自己的耳朵,雖然簡體字古代不用,但是人字是一樣的吧,怎麼能說有點像個人字,睜開看看自己寫的那兩個歪歪曲曲不成形的字,心道這該死的毛筆,尷尬的笑了笑,再次認真用力寫了一遍,不太滿意,寫了很多次,雖然有點模樣,但是難看依舊,把呂途氣得直接扔下比,“就這樣吧,我的手上拿刀的,書法實在是不擅長,這兩個字就叫漢人,你學的字筆畫太多,我簡化一下,方便書寫。”
胡斐當然沒有被他忽悠,這字實在是連自己都不如,已經開始懷疑呂途的水平了,但是確實筆畫少了,應該更容易寫才對,就模仿起來,自認為寫得還行,起碼比這個半桶水的書法家寫得好看。
就這樣呂途教了胡斐幾天簡體字,胡斐不愧是主角,記憶力非凡,常用字基本已經全部學會,而且寫得不錯,已經甩呂途幾十條街,現在已經開始在呂途麵前得瑟了,“怎麼樣,你還是老師呢,這字嘖嘖,也配叫字?我早飯都要吐出來了。”
呂途見他如此得瑟決定開始上點難度,教數學。但是呂途的數學也就剩下小學水平,練武練功增加體質武力,卻不加強智商記憶,難一點的數學題,什麼公式定理已經記不住,苦思冥想教了個把月數學,胡斐已經都能掌握,甚至可能超過了呂途的水平。呂途除了感慨人格不分三六九等,但是智商還是分等級,隻好接著教自己半桶水的地理化學物理思想哲學曆史,就這樣一教兩三年就過去了,呂途能教的都教了,包括神照經春秋破陣訣洗月刀,可以說青出於藍青於藍,胡斐神照經就差打通任督二脈,春秋破陣訣也入化勁,洗月刀也掌握了精髓,簡直是無情的學霸。
戚芳一開始以為呂途隻是閒的鬨著玩,後來也帶著空心菜來跟呂途學,算是啟蒙,戚芳也非常奇怪自己這個和自己一起長大的土包子師兄現在為什麼懂得那麼多。還在柴房旁邊建了幾間屋子做課堂和廚房,但是小丫頭隻會天天鬨天天玩,但是好像已經入門了胎息經,聽她說肚子裡有一股暖暖的氣在動,看來是腎中的一股先天之炁已經煉化入下丹田,這樣使得呂途羨慕不已,兩個學生都是妖孽,自己卻是個廢物,這兩三年除了神照經打通十二奇經,基本都沒什麼大的提升。
胡斐已經是十八歲的青年,估計是遺傳了胡一刀北方大漢的基因,已經比呂途更高更壯,跟著呂途學了幾年的現代知識和思想,胡斐已經變得已經不太像清朝人,曾一度想剪掉辮子,但是呂途跟他說還有大事要做,時候未到,現在胡斐已經對呂途到了崇拜的地步,非常喜歡他講的那些階級論,民族論,自由論,資本論,雖然這些呂途也不過知道些皮毛,但還是把胡斐忽悠得一愣一愣的。
空心菜也八九歲,呂途跟戚芳商量給她起來個名字叫戚芸,氣運,呂途非常滿意自己起的名字,空心菜也很滿意,覺得自己已經是大人了,不準彆人再叫她小名。自從胎息經入門,空心菜變得更加像粉雕玉琢的女娃。
這天早上,胡斐和空心菜早早就到,戚芳最近沒事也一直陪著空心菜過來,因為呂途說今天是他教胡斐的最後一課。
呂途看著端端正正坐在書桌前的胡斐和戚芸,還有坐在旁邊的戚芳,問道:“你們可知道揚州十日?”
三人都搖了搖頭問,“什麼是揚州十日?”“揚州玩十日嗎?”
呂途緩緩說道:“這都是些舊事了,揚州就是水大俠家鄉,順治二年,滿清攻入揚州城,對揚州進行屠城,男女老幼皆不放過,大大小小八十萬人,當然可能沒那麼多,但是揚州城被焚毀,成為一個廢墟,再也沒有煙花三月下揚州的盛景了,滿清為了掩蓋曆史,大搞文字獄,誰敢提就殺誰,前前後後不知道殺了多少人,殺到現在已經沒人知道此事了,你們以後在外麵彆亂說。”
呂途長歎一聲,充滿哀思,胡斐聽得怒火中燒,雖然經過呂途這麼多年的教導,仍然難忘熱血,“滿清為什麼要這麼做?”
“野蠻人哪有那麼多為什麼,大概是為殺雞儆猴,震懾反抗力量。也大概是奪了我們漢人的江山,要奴役我們漢人,又怕我們漢人人多反抗。雖然自古屠城皆有,卻沒有幾個像滿清這般殘酷,像當年蒙古人一樣到處屠城,嘉定來來回回被屠三次,就為了實行剃發令,我們漢人自有冠冕,這些野蠻人和漢奸想要奴役漢人,就搞這個剃發令,這就是你留辮子的由來,現在的人已經忘了祖宗衣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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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斐看著自己的辮子,氣不打一處來,拔刀又要割掉,呂途伸手阻止,“先留著,留著警醒你自己,警醒要乾些什麼。”
胡斐有點迷茫,“我要乾點什麼,我又能乾點什麼?”
呂途心裡有點生氣,真是白教了這小子幾年,看來滿清的統治真的成功,“你這幾年在我這裡學了些什麼,我教你的都是些屠龍術,你現在問我要乾點什麼。”
“笨蛋,真的蠢,當然是造反,推翻滿清。”空心菜很有慧根,呂途心裡想看來教育還是要從娃娃抓起。
胡斐兩眼放光,心道是了,這幾年狄雲先生除了教我內功刀法,還教了很多製造火器,建立根據地,遊擊戰術這些東西,原來他是想讓我推翻滿清,奪回我漢人江山,胡斐猛的站起來道:“那我明天就走,去聯絡江湖豪傑,尋找誌同道合之人。”
呂途示意他坐下,“你可知道現在的形勢?乾隆這人當皇帝有些手段,要推翻他自然要了解形勢,等待時機,現在滿清要對緬甸用兵,這麼多年滿清到處征戰,國力之強,已到巔峰。但是盛極必衰,你若想起事,靠自己是不行,要有勢力,紅花會的總舵主就在西域,雖然陳家洛這個人不怎麼樣,還是紅花會會眾眾多,你說可以去拉攏拉攏,江陵也有白蓮教的人,你自然也可以加入,到時候你升到高位,手下眾多,事情就好辦得多。”
胡斐想了想站起道:“西域太遠,地廣人稀,無法快速發展勢力,而且外族居多,最多能做盟友,江陵的白蓮教,教眾眾多,也大多數是貧苦的老百姓,招攬他們應該比較容易,我先去白蓮教,借助他們勢力,先一步步做起,時機成熟再圖大業。”
呂途欣慰這麼多年沒有費心費力教導他,心想最好不是紙上談兵,笑道:“那就祝胡大俠順心順意,馬到功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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