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途聽到趙敏的笑聲,也不禁失笑,不由感到一絲絲悲哀,歎道:“原來還有這回事,苦大師真是了得,不知道你如何令他們相信你說的話。”
苦頭陀道:“我舊時和楊逍曾一同學藝,和他比較相熟,模仿他的筆跡給他們送來一封書信,吳勁草和辛然兩個傻瓜真是好騙,竟然一點都不懷疑。”
呂途沒想到這範遙竟然和楊逍是同門,就是不知道是哪種同門,會不會是陽頂天的同門,好奇問道:“不知道尊師是哪位高人,能教出你這等絕頂高手?”
苦頭陀心想此人武功如此之高,想必有著古老的傳承,自己一身武功怕早已被他瞧得一清二楚,編造的話怕是騙不了他。
“我們師父是兩個年老的女子,我和楊逍很小的時候流落嘉興,被他們帶到一個長滿桃花的島上,雖說是同門,但是楊逍拜了程師父,我拜的是陸師父,在島上學藝十年,就帶我們去了朱武連環莊訪友,兩個師父便不知所蹤。”
趙敏沒想到苦頭陀不但會說話,還跟明教的魔頭有舊,怪不得對明教那麼熟悉,嘟囔道:“這天底下哪有這樣的師父,扔下自己弟子跑了。”
苦頭陀對自己師父頗為敬重,繼續說道:“師父怕也有她的苦衷,那時候我們隻有十幾歲,就在朱武連環莊住了下來,和朱長齡武烈倒也相熟,這事明教上下也知道,我們兩人寄人籬下,免不了受欺負,楊逍曾經喜歡一個丫鬟,打算帶他遠走高飛,但是被朱長齡知道後,強行納入自己房中,我猜這可能是他要屠掉朱武連環莊的原因。”
呂途聽了他講述,心想這些事情,半真半假,淡淡道:“我看未必吧,明教一向內鬥,離心離德,五行旗當年並不會完全聽從楊逍的號令,不知道我說得對不對,光明右使範遙。”
苦頭陀聽到呂途說出自己的真名字,心中大驚,暗道此人果然聰明過人,從自己說的話之中就聯想到自己,不過他毫無證據,自己死不承認他應該也毫無辦法。
“呂少俠,光明右使範遙我也跟著楊逍見過一次,那時候他還和楊逍並稱逍遙二仙,都是瀟灑英俊的美男子,我在他們麵前都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呂途沒想到他居然不承認,還如此之快就編造了一套說辭,怪不得能在汝陽王府隱姓埋名這麼多年。
“這並不重要,按你說法,是你偽造信件與吳勁草辛然,所以朱武連環莊滅門慘案你是元凶,因此該死。”
趙敏心中卻是暗笑,沒想到有意外收獲,無意中就把苦頭陀這個細作,借刀殺掉,隻可惜苦頭陀太過廢物,兩個人不能自相殘殺,口中卻道:“苦大師是範遙?不會吧,他這麼醜。”
苦頭陀答道:“郡主,我絕不是範遙,看在這麼多年我兢兢業業為你做事的份上,你要相信我。”
趙敏心想不知根知底的狗不是好狗,即使你會咬人,“我們這麼多年的主仆,我自然是相信你的,就怕眼前這個魔頭並不信你。”
呂途是看過原著的人,苦頭陀是不是範遙難道不清楚,笑道:“明教的範遙和楊逍雖然叫什麼逍遙二仙,楊逍表麵冷傲,卻貪淫好色,範遙自稱智勇雙全,卻心胸狹窄,據說當年這個範遙癡戀陽頂天的乾女兒紫衫龍王,不過彆人卻和靈蛇島的韓千葉一見鐘情,結為夫妻,這範遙卻吃著那無名醋,偷偷下毒害這兩夫婦,還下令胡青牛不得救治,真是用心狠毒。”
苦頭陀聞言氣急攻心,刀疤縱橫的臉更顯猙獰,“你胡說八道,黛綺絲明明是先愛我的,都是韓千葉那個狗賊橫刀奪愛。”
呂途淡淡道:“你不是說你不是範遙?黛綺絲是武林第一美人,美若天仙,膚白如雪,怎麼會看上你這種醜八怪。”
苦頭陀扭曲的臉痛苦道:“我就是範遙,韓千葉那個奸賊用了卑鄙的手段得到了黛綺絲,還蠱惑她叛出明教,死有餘辜。”
趙敏沒想到苦頭陀真的是明教範遙,心想這麼多年他一直隱藏在汝陽王府,跟在自己身邊,教導自己武功,就一陣陣後怕,又想到這狗賊武功這麼厲害,這麼多年卻沒教自己真才實學,不由怒道:“你這麼醜,這麼陰險,換作誰也不會和你好,你個狗賊潛藏在我汝陽王府,意欲何為。”
範遙見趙敏翻臉,不由苦笑:“當年陽頂天教主失蹤,光明頂那些人隻知道爭權奪位,我掛念這黛綺絲,下山遊蕩就好,一邊找她,一邊尋找陽教主的蹤跡,來到大都碰到你,想起我一位故人,就入了王府教導你武功。”
趙敏頓時感到一陣惡心,心想當年自己還這麼小,這狗賊就對自己不懷好意,斥道:“無恥。”
範遙心裡一緊,想要站起來,但是力不從心,“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郡主,我從來沒有對你有不軌之心,我是真心待你的。”
趙敏確實對他越發厭惡,捂著雙耳歪過頭去不再看他。
呂途卻是暗暗發笑,這範遙真是悲催的舔狗,淡淡道:“想必當年被朱長齡納入房中那個女子也是你所愛慕的人?嗬嗬,因此你才執意要屠滅朱武連環莊,那吳勁草和辛然認得你是光明右使範遙,才會聽了你的命令。”
範遙桀桀笑道:“你說的沒錯,朱長齡這個狗賊,明知道我對他的侍女一片真心,仗著自己勢力大,欺辱於我,我早有殺光他全家的心思。”
呂途冷冷道:“所以你就殺了他全家,連稚童都不放過?”
範遙一臉恨意,咬牙切齒:“朱長齡武烈那兩個狗賊死有餘辜,但是我這個人恩怨分明,他們的家人怎麼死卻與我沒什麼關係。”
呂途怎麼會相信他的鬼話,這人已經心理扭曲了,比之楊逍還要變態三分,楊逍不過是貪圖權力美色,和普通人並無區彆,不過是手段卑鄙。
這範遙卻要邪性得多,自作多情,彆人不跟他好就要殺人全家,恐怕他心心念念的侍女對他並無一分感情,自認相貌英俊就幻想著每個美女都對他傾心,黛綺絲之事大概也是如此。
“既然你如此癡情,黛綺絲隱居靈蛇島多年,你怎麼不去找她,是不是殺了人家丈夫,不敢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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