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途對此已經見怪不怪，畢竟這可能是密宗的基本操作，在江南楊明通那裡已經見識過。
但是趙敏卻是被嚇了一跳，不禁抓緊呂途的右手。
白塔裡麵空間很大，大概有兩個籃球場一般大小，四麵畫滿了各種佛教神魔，顯得很是陰森恐怖。
大殿中間壘著一堆刷滿黑漆的人頭骨，呂途走近一看，看到每個人頭骨上麵都刻有一行蒙古文字和一行梵文。
趙敏輕聲讀道：“夏國皇帝李睍。”
“宋國皇帝趙?。”
“金國皇帝完顏承麟。”
“大理國末代皇帝段興智。”
…………
“這是我大元曾經滅的國家和部落首領的頭骨，沒想到全部都被放在這裡。”
呂途沒想到所謂的鎮守國運是這樣的鎮法，在這堆人頭骨上方中間是一根巨大的降魔杵，上麵掛著一張畫著魔鬼像的人皮唐卡，一整張的人皮，隨著穿堂風不停搖晃。
“到上麵看看看。”
第二層比底層卻小了很多，但是四周牆麵掛著各種人皮唐卡，大小不一，頗為精美。
東西南北四方各有一張白玉砌成的桌子，上麵擺滿了各種樂器，有人皮鼓，人骨笛子，還擺著一些刷上金漆的人頭骷髏，有大有小，小的隻有拳頭大小，像一個精巧的小球。
看過第一層呂途對於看到這些藝術品，已經有心理準備，畢竟對於密宗的這些愛好，自己已經知道過一些。
趙敏好像是第一次看到，手指甲已經扣進呂途的手臂，顫聲道：“狗賊，他們怎麼能這麼做，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怎麼知道，或許是變態，或許是所謂的信仰。”
“我們走吧，我不想再看了。”
“好的。”
呂途帶著她有到了第三層，第四層，一直到第十層，每層都是供奉這薩迦派曆代的祖師。
越到上麵越小，但是四周牆壁上的人頭骨卻是越來越明顯，心中不由產生一個大膽的想法，這座鎮國白塔，該不會是用人骨做成？
終於到了第十一層，這一層已經是頂層，中間是一根巨大鎏金塔刹。
呂途站在邊上，聽著華蓋地下的風鈴聲，遙望整個大都，隱隱約約看到國師的遊城隊伍，像一群螞蟻在蜿蜒爬行。
見身旁的趙敏悶悶不樂，便笑道：“郡主，這裡的風景甚美，要不是我，你恐怕一輩子也上不到這裡來。”
趙敏從塔下走上來，所見所聞，顛覆了過往的認知，她本就聰明絕頂，豈能看不出其中的蹊蹺。
“呂途，為什麼鎮守國運的寶塔，要用人骨人頭來做，國師已經是神仙一般的人物，為何忍心殺害那麼小的小孩，做哪些不知道有沒有用的法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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