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遠橋歎道:“恩師這些年都在後山洞府閉關,我們七兄弟也很少見到,也不知道他修煉到何種境界。”
空聞有意無意道:“怪不得張真人說以後武當就交給你了,看來他早有預感,此戰並不簡單。”
“轟隆。”
晴朗的星空突然響起霹靂,宋遠橋不禁抬頭向天上看去,隻見張三豐和呂途人影閃動,如飛鳥淩空。
呂途使出全身絕學,與張三豐鬥了四五百招,沒能占到一點便宜,這張三豐的太極神功,身前三尺氣牆渾圓流轉,如同一個龜殼一樣,自己的兩儀指,碎空式,降龍神掌等等還沒打到他身上,勁力便被卸去。
不過還好自己也沒吃虧,雖然張三豐這類似於一炁化三清的秘法,很是神奇,但是自己仗著縱雲術就可以和他周旋。
“老張,這樣打下去也沒有儘頭,可彆把你這把老骨頭累壞了,還有沒有什麼絕招,快使出來吧。”
張三豐聞言笑道:“貧道我身子骨好得,一百多年的純陽之身,每日早上都一柱擎天,小友紅顏知己這麼多,恐怕還不如我。”
呂途心想你這個老處男,笑道:“孤陽不生,獨陰不長,張真人你這修的可不是長生之道,小心邪火焚身,前途儘毀。”
張三豐微微一笑,身上氣勢一漲,右手化作巨大的手影向呂途抓去。
“看我這一百年功力的拿雲手。”
呂途忽然感到四麵八方都被他的氣勁籠罩,自己好像被人用大手抓住一樣,心想這張三豐真是天才絕頂,各種自創武功竟然能與自己的係統相比,就是這個名字讓人感到有點邪惡,還一百功力的拿雲手,誰知道你拿的是什麼,不由感到頭皮發麻。
催動武道真意,使出無名刀法第四式魔刀,瞬間入魔,氣勢暴漲,整個人像一把魔刀一般,把纏在身上的拿雲手勁力全身破去。
身形一一閃,連衝帶撞來的張三豐身前,降龍神掌隨即拍出。
張三豐見他兩眼通紅,氣勢如刀,心中又驚又喜,覺得自己和呂途兩人合力,必定能幫自己度過此劫,到達仙界。
運轉太極神功,陰陽二氣流轉周身,右手又使出絕學拿雲手抵擋。
呂途覺得自己的掌力好像打入棉花之中,軟綿綿的毫無著力,心想自己身為有係統之人,同是大宗師,張三豐不可能比自己強多少,急運丹田,不停地輸出掌力。
張三豐的感到掌上又有宏厚的真氣湧入,不由一笑:“小友,我這太極神功卸力之法,想必你也清楚,你再多的真氣我都能轉移到他處。”
呂途不由感到沮喪,這張三豐的太極神功就如此麻煩,以後碰到用鬥轉星移的人,豈不是更難纏,收回掌力道:“你這有點無賴了,這樣誰打得過你。”
張三豐也收起拿雲手,雙手打著靜心訣手勢,抱元守一,固守丹田,方才雖然卸去呂途大部分掌力,但還是有不少衝入自己的體內,丹田急轉,純陽真氣遊走諸脈,化解異種真氣。
“小友若是用刀,我怕就難以抵擋了。”
呂途知道他說的是客氣話,淡淡道:“打也打了,不知道張真人何時開始,我等下還要回去歇息呢。”
“哈哈,不妨礙小友等下陪美人。”
張三豐說罷抬頭望向天上圓月,手中變化著各種手勢,身邊兩個幻象與本體融合,氣勢瞬間暴漲。
呂途身形一晃退後十幾步,隻見張三豐身上的月光變成紅色,抬頭一看,方才如玉盤的月亮,變成了血色。
真武殿前的群豪方才還因為看到宗師之戰興奮莫名,此時看到詭異的血月,不由心生懼意,又被張三豐氣勢所攝,武功低微者哭爹喊娘,匍匐跪地。
空聞大師雙手合十道:“阿尼陀佛,張真人意欲何為,難道要與呂少俠拚個你死我活不成?”
宋遠橋回道:“不會的,恩師與呂少俠乃是忘年交,這幾日還一起在後山下棋論道。”
周芷若聞言不由感到一陣擔憂,總感覺這血月是不祥之兆。
“趙敏,你怎麼看,師父能取勝嗎?”
趙敏也是一臉愁容,心中也有不祥預感,好像呂途要離開自己一樣,說道:“呂郎從沒有輸過,這次應該也不會輸。”
小昭也細聲道:“公子武功通神,又比張真人年輕力壯……”
“師姐快看,拿老頭把月亮吞了,是不是天狗食月?”
周芷若聽到古一一的聲音大驚,忽然眼前一黑,天上的血月好像碎掉一樣,一縷縷紅光飛入張三豐的口中。
群星隱去,天空暗黑如墨,烏雲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