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不該議論的不要議論。”
隨著這道聲音響起,幾名侍女也不敢再說什麼,乖乖的噤聲做自己的事。
書房內。
徐脂虎手裡拿著一個硯台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徐曉見此趕緊賠著笑走過來:“女兒,氣都撒完了吧?”
啪——
徐脂虎直接把手裡的硯台重重的摔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
徐曉卻不敢有半點生氣,甚至還一個勁的賠笑,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家裡是徐脂虎當家做主。
“我才離開家多久,這家裡就被你弄成這樣了?”
徐脂虎作為徐家大姐,性格也是和年輕時候徐曉一樣火爆。
“女兒,其實這一切不是你想的那樣,我這要做一切都是為了鳳年好。”
“為了他好?為了他好你就忍心將他一個人丟在外麵漂泊?”
徐脂虎看著他說道:“你答應過我的,隻要我肯出嫁你就不會為難他,讓他選擇走自己想走的路,結果呢?你到現在還在逼他繼任王位。”
徐曉不再說話,這件事上麵他確實有私心,一方麵是為了防止自己死後北涼後繼無人,會被離陽皇室給趕儘殺絕。
另一方麵,他也是希望自己這王位能由自己兒子繼承,讓他能夠子承父業帶著北涼走下去。
徐脂虎看著父親的表情,也知道這事沒有商量的餘地了。
儘管大部分時候徐曉麵對她們三兄妹都是各種示弱,但如果是他決定了的事,任何人都改變不了。
“鳳年的事情先不說,渭熊呢,你讓她去大明,你真的放心她孤身在外?”
徐曉開口解釋道:“這件事事關重大,我不放心彆人去,隻能讓你二妹過去盯著一點。”
徐脂虎看了他一眼,其實還有句話她沒說,畢竟不是親生的,是不是在你這裡她就隻是一枚棋子。
或許徐曉是這麼想的,但不代表她也是這麼想。
儘管在家裡的時候徐渭熊和自己爭鋒相對,但在心裡她確實已經將徐渭熊當成了自己的親人,所以她不能任由徐曉將徐渭熊當成一枚棋子。
“我要去大明。”
徐曉一聽就急了:“這怎麼行,你不是已經答應要和盧家嫡長孫成親了嗎,怎麼這時候還要去大明?”
徐脂虎冷哼一聲:“我可從來沒答應要嫁過去,要麼就讓他盧家長孫入贅到我北涼,要麼這樁婚事就作廢。”
徐曉聽完都傻眼了,入贅?
“盧家作為江南八大家之一,怎麼可能接受入贅這種羞辱人的條件,你這和不嫁有什麼分彆?”
“我就是不想嫁,我兩任丈夫都在成婚前夕死了,外人都說我克夫命,這不挺好的麼,我一個人又不是活不下去了!”
徐脂虎看著父親說道:“我曾經答應過你,隻要你不乾涉鳳年未來的路,我就嫁人,我兌現了諾言,但是你沒有,所以現在成親一事你真的還要提?”
看著女兒的眼神,徐曉心裡莫名的有些心疼起來。
“唉,罷了罷了,既然你不想嫁那就不嫁,爹也不逼你了。”
自己一直都在為鳳年謀劃,反而忽略大女兒和小兒子,心中對他們還上是虧欠不已。
“我要去大明,你不管二妹的話,我去管。”
說完徐脂虎就走了,都不給他在說話的機會。
徐曉有些無奈的歎氣,有些時候他也不想當一個心思狡猾的老狐狸,就想在這府上當一個無憂無慮的老人頤養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