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將屋內之事宣揚出去,就相當於幫助齊王打壓晉王。
這是什麼,投名狀啊,還是齊王世子親手遞過來的投名狀,對方就差說一句,“你倆去把事情給我辦妥。”
皇儲之爭,很凶險的,走錯一步就是萬丈深淵,要不要乾呢?
殊不知沈舟根本就沒思慮這麼多,他就是想趁機報複一下沈弈而已,什麼貨色,還想娶陸知鳶?
隨即轉回正題道:“你跟被害那兩人熟嗎?”
心力交瘁的晉王世子搖了搖頭,他現在自信心極度受挫,需要好好靜養。
沈舟抬了抬下巴,“找幾個熟悉被害者的人進來。”
…
刑部內院,童宏仁給自己披了兩層厚厚的棉被,看著桌上的熱茶發呆。
這時左侍郎陳迎新走了進來,問道:“大人您這是?”
童宏仁抽了抽鼻子,“本官病重,今日告病在家,你沒見過我,刑部所有人都沒見過我。”
當初陛下提議讓齊王世子擔任刑部司郎中時,他就該毫不猶豫的拒絕,大不了一頭撞死在大殿內,也好過現在這樣擔驚受怕。
刑部已經被其他五部視作賊寇,現在又多了個國子監,將來的日子,每一天都會充斥著腥風血雨。
祭酒葉鬆在中原文壇是什麼地位?泰山啊。
刑部今天敢抓國子監學子,明天就會有一封青色的奏章遞到陛下的案頭上。
隻要裡麵稍微表達兩句對刑部尚書的不滿,童宏仁必將遭受整個中原讀書人的唾罵,死後還想諡“文恭”?去狗肚子裡做春秋大夢吧。
陳迎新坐下道:“大人,我覺得您有點太過小心謹慎,這也不見得是壞事,萬一將來殿下…嗯嗯,對吧?”
童宏仁麵無表情的搖了搖頭,若齊王世子有這份念頭,他就算拚命也要成為蒼梧曆史上第一位孤臣。
六部,國子監算得了什麼?賭一把大的,乾就是了!
可這位殿下,是當真沒有這份心思,否則也不會遠離京城兩年之久,連隻言片語都沒有留下。
童宏仁歎氣道:“跟你這個嶺南道來的新人解釋不清楚。”
…
審問學子的房間隻剩三人。
被害者的情況都已經打聽清楚,身世清白,平日裡謙和恭讓,不曾與人結怨。
而且由於家境窘迫,連國子監的大門都很少出。
張仲宣托著下巴道:“如此這般,確實難以下手,或許隻能等仵作和衙役走訪的結果。”
不怕熟人作案,就擔心隨機行凶。
朱懷謹輕聲道:“有沒有可能是柔然人下的手?畢竟學子們就是因為反對和親才走上的街頭?”
沈舟盯著腳尖晃了晃腦袋,柔然雖然有犯案動機,但情理上說不過去,他們的國相可還在京城,沒有必要冒這麼大風險。
房門被人從外麵推開,刑部衙役捧著一堆東西走了進來,低聲道:“兩位學子都是外地人士,這是從國子監中搜到的遺物。”
沈舟起身隨意翻看了一下。
忽然,他覺得鼻子一酸,手懸在半空中,整個人呆愣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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