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仙川也沒給沈舟多言的機會,直接選擇起身離開,在路過王伯安時,還瞪了對方一眼,讓其將臉上的不滿收回去。
靈悅公主再怎麼說也是前趙王的親生女兒,不會屈尊嫁給一個沒有官身的武夫,即便這個武夫是一品高手也不成。
大堂內沒多時就剩下三人。
“誒?”沈舟不由發出一聲疑問,是怎麼扯到花州的?他可才剛來。
趙靈悅雙手抱胸,微微抬頭,腳尖輕點地麵,像是一隻驕傲的孔雀。
換做以往,溫絮或許隻會罵上兩句,然後獨自一人回小院生悶氣,可現在對手就在眼前挑釁,她無論如何也壓不住心頭的怒火,不由自主的揪住齊王世子的耳朵,“你就不打算解釋一下嗎?”
沈舟吃痛,被迫歪著腦袋:“當時我倆背對背綁在一起,就算想做什麼也騰不出手好吧。”
“那就是還想過?”
話音剛落,溫絮自己都被嚇了一跳。
“是想活命!”沈舟咆哮了一聲,然後立馬驚覺,隨即伸出右手捏著年輕師父的耳垂,但沒有用力,“這事跟習武沒啥關係吧?你生這麼大氣乾嘛?”
一股紅色從溫絮的耳根蔓延至全身,為其絕美的臉龐增添了幾分嫵媚。
沈舟一時看的有些癡傻,右手輕輕揉搓,體會著指尖傳來的柔軟,“我以前沒發現,你臉好小…”
躲在大堂外的齊王夫婦正透過窗戶縫隙觀察著裡麵的一切。
沈承煜小聲驚歎道:“臭小子這一手跟誰學的?”
說罷模仿起兒子的動作,想要撫摸妻子的耳朵,卻被林欣一巴掌將其爪子拍開。
齊王妃紅著臉道:“老不正經的。”
沈承煜輕咳兩聲,“看來在瓷骨齋待了許久,也不算完全沒有收獲。”
“怎麼,你也想去?”
沈承煜換上一副正經的麵孔,“為夫豈能跟臭小子一樣不知檢點,說出去豈不讓天下人笑話?”
林欣哼了一聲,一大把年紀了,還跟個孩子一樣。
溫絮此時氣息紊亂,好像有什麼東西卡在喉嚨裡,讓她張不開口。
趙靈悅看出了點端倪,勾起嘴角道:“男未婚,女未嫁,發生啥跟你也沒關係。”
溫絮被激,怒道:“他還不曾經曆過男女之事!”
沈舟又“誒”一聲。
趙靈悅捂住嘴巴,滿眼的匪夷所思,“外界不都傳言說…”
這回換溫絮得意道:“就等大婚當天。”
“打住!”沈舟趕忙道:“咱能不提這事嗎?雖然不丟人,但也不光彩好吧。”
京城裡的王公貴族被律法所限,不得出入楚棺秦樓,可基本都在城外設有私宅,以供玩樂。
像沈舟十八歲還“守身如玉”的,幾乎可以用鳳毛麟角來形容,而且其中大多數還有著難言之隱。
趙靈悅挑了挑眉,跟對麵女子說了一句,“來日方長。”
等對方離開後,溫絮羞惱道:“鬆開。”
沈舟又捏了好一會,這才不情不願的放下手。
“以後少跟她來往。”溫絮說完,頭也不回的往自己小院走去,步伐越來越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