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仁圖雅想動卻動不了,嘟囔道:“哪有,銀子又沒少。”
沈舟嗬嗬道:“這麼貴的客房,不用花錢?你臉可真夠大的。”
柔然人可沒這麼好心。
薩仁圖雅眼珠一轉,反問道:“你身上不是有塊令牌嗎?”
沈舟早猜到對方會這麼說,“那是誰將我救出黑暴的呢?”
“或許…”
這個問題可以找出很多合理的解釋,但女子臉上的神情已經出賣了她,沈舟不想聽狡辯之言,選擇直接動手,果然找到了第二塊狼主令。
數字更小,地位更高。
鍛奴不愧是地位僅次於柔然的大族。
薩仁圖雅憨憨道:“這個不能送你,是我姐姐的。”
應該不是有高手在暗中幫忙,沈舟稍稍放心,解開了女子的穴道。
薩仁圖雅迅速起身,猛然將男子撞倒在軟塌上,貪婪的呼吸著對方發間的味道,如泣如訴道:“以後再遇見類似的事情,你一定要先走,不可以逞強,聽懂沒有?”
她每每想起都覺得心驚膽戰,後怕不已。
沈舟體內氣機還未恢複,腳步虛浮,不慎被女子得逞,下意識的伸出手,但在最後關頭抽了回來,拍拍被子道:“有點沉。”
薩仁圖雅雙手撐著男子的胸膛,似哭似笑,似羞似惱道:“我壓死你!”
咚,咚,咚!
房門被敲響,二人這才分開,各自理了理身上的衣衫。
滿臉汙垢的老乞丐見到年輕男子的刹那,神色一頓,蒼梧沈家怎麼讓一個年輕人孤身前往柔然,身旁還有鍛奴王女相伴?
但他掩飾的極好,“公子,能否給點銀錢,小老兒已經多日未曾吃飯,腹中饑餓難忍。”
剛醒就有人找上門?
沈舟比劃了一個特彆的手勢,可沒有得到任何回應,便掏了粒碎銀子放在碗內。
老乞丐並未就此離去,而是道:“公子生就一副龍鳳之姿,怎地這般小氣?”
沈舟歎了口氣,若非對方明顯是中原人,眉宇間也沒有狡黠凶相,他連一文錢都不願給,“路途遙遠,歸期未知,還請理解。”
乞丐往屋內看了一眼,“你小子不地道,有銀子泡姑娘,沒銀子請小老兒吃頓好飯?”
客棧小二正好走了上來,“死啞巴,莫要為難這位少俠。”
說著就要趕人。
沈舟揮手製止,等小二離開後大喝一聲。
樓下該吃飯的吃飯,該喝酒的喝酒,無人在意,一老一少就好像處在一個獨特的空間內。
沈舟眼眸低垂道:“前輩到底是誰?”
老乞丐笑道:“我是誰不重要,你得記住你是誰,雖然蒼梧帝君要做那萬國之主,宮裡少不了外族嬪妃,可柔然還沒打下來,你便跟鍛奴王女牽扯不清,日後怕是再無爭取皇位的可能。”
眼前的年輕人不管為何,但能冒如此大的風險北上,他便願意現身多提醒一句。
沈舟以拳擊掌,明悟道:“我怎麼沒想到呢?多謝老丈!”
老乞丐欣慰道:“浪子回頭,為時不晚,等你登臨大寶,再行納妃,當那‘天可汗’也未嘗不可。”
中原除了“漢”之外,還有眾多其他民族,都是一步步攻克後慢慢融合的。
曆朝曆代的皇室在聯姻上,都跟他們保持著一定距離。
而蒼梧更為特殊,禮部不敢拿獨孤皇後的血脈說事,卻對皇子皇孫要求極為嚴苛,一旦沾染外族,注定隻能當一個閒散王爺!
老乞丐兩股白眉快擰到了一起,神情不對啊,為何會如此興奮?
“你…不是為了積攢聲望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