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張一拍大腿:“我說呢,那混混怎麼這麼怕您!”
男人自我介紹叫劉建軍,以前是刑警隊的,現在退休了,愛好收藏老物件。我們聊了幾句,發現他對古玩還挺懂行,尤其是銅器和錢幣。
臨走前,劉建軍看了看我們櫃台上的東西,忽然說:“你們這店不錯,東西挺真,以後我常來。”
我連連點頭:“歡迎歡迎!”
等他走了,老張摸著下巴:“這劉隊,來得可真及時。”
老鄰居眯起眼睛:“太及時了。”
我一愣:“您懷疑他是故意的?”
老鄰居沒回答,隻是說:“最近小心點,我總覺得不對勁。”
果然,第二天一早,我們發現店門被人用紅漆噴了“騙子”兩個大字。老張氣得直罵娘,我趕緊打了水來擦,可漆已經滲進了木頭,怎麼都擦不掉。
老鄰居站在門口,臉色陰沉:“這是有人盯上咱們了。”
我咬牙:“肯定是趙德海搞的鬼!”
老鄰居搖搖頭:“沒證據,彆亂說。”
正說著,我的手機響了,是個陌生號碼。接起來,對方是個年輕男人的聲音:“吳老板是吧?聽說你們收了個明末的青花罐?”
我心裡一緊:“您是?”
“我姓陳,是個收藏家,對那罐子很感興趣,能不能見麵聊聊?”
我看了老鄰居一眼,他微微點頭。
“行,您什麼時候方便?”
“就今天下午吧,三點,潘家園門口的茶館。”
掛了電話,老鄰居沉吟道:“這電話來得也太巧了。”
老張撓頭:“會不會是趙德海派來的人?”
老鄰居搖頭:“不一定,但咱們得防著點。”
下午,我和老鄰居去了茶館,老張留在店裡看門。
茶館裡人不多,靠窗的位置坐著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穿著休閒西裝,見我們進來,立刻起身招手。
“吳老板?王老師?”他笑容溫和,“我是陳默。”
我們坐下寒暄了幾句,陳默直接切入正題:“聽說您二位收了個明末寄名窯的青花罐?”
老鄰居不動聲色:“陳先生消息挺靈通啊。”
陳默笑了笑:“我在大城也有朋友,那天剛好看到您幾位在鬼市。”
他從手機裡調出幾張照片,正是我們收罐子時的場景。我心裡一驚,這人是早有準備?
老鄰居依舊淡定:“陳先生既然知道是寄名窯,應該也清楚它的價值。”
陳默點頭:“所以我願意出高價。”
“多少?”
“五萬。”
我差點被茶水嗆到——這比老鄰居預估的還高了兩萬!
老鄰居卻搖搖頭:“不好意思,這罐子我們不賣。”
陳默一愣:“價格可以再談……”
“不是錢的問題。”老鄰居站起身,“這罐子,我們另有用處。”
陳默臉色變了變,但很快又恢複笑容:“行,那如果您改變主意,隨時聯係我。”
他遞了張名片,我們客氣地告辭。
走出茶館,我低聲問:“老鄰居,五萬都不賣?”
老鄰居冷笑:“他根本不是真心想買。”
“啊?”
“你看他手機裡那些照片,角度明顯是偷拍的。而且,他一開口就說出‘寄名窯’,普通藏家哪會這麼專業?”
我恍然大悟:“他是衝著罐子來的?”
老鄰居點頭:“而且,我懷疑他和趙德海是一夥的。”
我們回到店裡,把情況跟老張說了。老張氣得直拍桌子:“這幫孫子,沒完沒了了!”
老鄰居卻突然笑了:“既然他們這麼想要罐子,咱們不如……”
他壓低聲音,說了個計劃。我和老張聽完,對視一眼,都笑了。
“高,實在是高!”老張豎起大拇指。
當天晚上,我們故意沒關店裡的燈,還把保險櫃的門虛掩著,青花罐就放在最顯眼的位置。
果然,半夜兩點,監控裡出現了一個黑影,鬼鬼祟祟地摸進店裡,直奔保險櫃——
“砰!”
一聲悶響,黑影被早就埋伏在店裡的老張一棍子放倒。
我們開燈一看,果然是白天那個陳默!
老鄰居蹲下身,拍了拍他的臉:“小子,誰派你來的?”
陳默捂著腦袋,臉色慘白:“趙、趙德海……”
我和老張相視一笑——這下,證據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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