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張上下打量他:“你就是老陳的徒弟?看著不像玩古董的,倒像個大學教授。”
林文德哈哈一笑:“張老板好眼力,我確實在新加坡國立大學兼過幾年課,教的是東南亞貿易史。”
老鄰居眯起眼:“那正好,我們對鄭和船隊在南洋的遺跡很感興趣。”
“不急,先安頓下來。”林文德接過老鄰居的行李,“我在牛車水附近給你們訂了酒店,離古玩市場近,方便你們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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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是殖民時期的老建築改造的,歐式拱門配南洋花磚,走廊裡掛著泛黃的舊照片,記錄著新加坡百年前的華人移民史。
放下行李,我們直奔牛車水——新加坡的唐人街。街道兩旁是騎樓建築,底下擺滿攤位,賣藥材的、算命的、賣古董的,吆喝聲此起彼伏,粵語、閩南語、潮汕話混雜,恍惚間像是回到了八十年代的香港。
“這裡魚龍混雜,真貨有,假貨更多。”林文德邊走邊介紹,“你們要找的鄭和遺物,普通攤位肯定沒有,得找‘地下渠道’。”
老張來了興趣:“什麼地下渠道?”
林文德壓低聲音:“有些老華僑家族手裡確實有祖傳的物件,但他們不信任拍賣行,隻通過熟人交易。”
正說著,一個穿唐裝的白發老頭迎麵走來,衝林文德點點頭,眼神卻在我們三個身上掃了一圈,意味深長。
“那是‘七叔公’,牛車水最老的古董商。”林文德低聲說,“他手裡可能有點東西,但得看他願不願意拿出來。”
老鄰居立刻會意:“得先讓他驗驗我們的成色?”
林文德笑而不語。
晚上,林文德帶我們去克拉碼頭吃飯。夜幕下的新加坡河燈火璀璨,遊船穿梭,沿岸酒吧傳來爵士樂聲,穿著清涼的各國美女在露天座位談笑風生。
老張眼睛都直了:“這地方可以啊!”
林文德笑道:“新加坡雖小,但夜生活不比曼穀差,隻是更‘規矩’些。”
我們挑了家海鮮酒樓,點了辣椒螃蟹、黑胡椒蝦和肉骨茶。老張吃得滿頭大汗,直呼過癮。老鄰居則對肉骨茶的藥材配方更感興趣,拉著服務員問個不停。
酒過三巡,林文德忽然壓低聲音:“明天我帶你們去見一個人,他手裡有件東西,你們一定感興趣。”
“什麼東西?”我問。
“一隻青花瓷碗,底款有‘大明永樂年製’,據說是鄭和船隊當年留下的。”
我和老鄰居對視一眼——永樂青花,如果是真的,那絕對是國寶級的東西!
老張一拍桌子:“那還等什麼?明天一早就去!”
林文德卻搖頭:“那人脾氣古怪,隻晚上見客,而且……”他頓了頓,“他要價很高。”
“錢不是問題。”我淡淡道,“隻要東西對。”
吃完飯,老張嚷嚷著要去酒吧續攤,老鄰居嫌吵,先回酒店了。我本來也想回去,卻被一個身影吸引了目光——吧台邊坐著一個穿紅色旗袍的女人,黑發如瀑,側臉在燈光下顯得格外精致。
她似乎察覺到我的目光,轉頭看過來,眼神帶著幾分慵懶和試探。
我鬼使神差地走了過去。
“一個人?”我問。
她唇角微揚:“現在不是了。”
她的普通話帶著南洋腔調,柔軟得像椰漿飯裡的糯米。我們聊了起來,她叫林莉,祖籍潮州,是第三代新加坡華人,在萊佛士酒店做經理。
酒越喝越多,話題也從新加坡的風土人情聊到彼此的生活。她的指尖偶爾劃過我的手背,像羽毛一樣輕,卻撩得人心癢。
淩晨兩點,我們出了酒吧,夜風微醺。她看著我,眼神迷離:“我住的地方離這不遠,要上去喝杯咖啡嗎?”
我笑了:“這個點喝咖啡?”
她也笑,眼波流轉:“那……喝點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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