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捧著夢露的俏臉，輕輕回吻。
我去樓下小店，買了一包老壇酸菜牛肉麵。
我拆開包裝後，把調料粉包和醬包拆開，放入大碗。
鍋裡燒的開水，舀兩勺到大碗裡攪拌。
把麵和蔬菜包放入鍋裡，煮三分鐘後，盛入大碗中，再加入適量開水，放入酸菜，攪拌均勻，成了。
我一直這樣燒方便麵，不會讓油汙到鍋裡去，容易清洗。
我走到衛生間門口，小聲問，“大丫，麵好了，可以吃了。”
“嗯，知道了。”
我回頭，看了一眼夢露，無奈的挑眉，淺淺一笑。
我發現大丫一旦走進衛生間，沒半個小時，根本出不來。
我也不知道她在裡麵乾嘛，照鏡子？梳頭發？上廁所？還是洗漱？
反正很慢。
她每次進去，必帶手機，放著零零後偏愛的奇怪音樂。
我可能年紀大了，這些唱跳樂，實在欣賞不來。
話說十年一代溝，我和她，應該是跨越不過去的鴻溝。
十分鐘後，大丫終於披著頭發出來。
她顧自坐到餐桌邊，拿起筷子，唏哩呼嚕吃起來。
她難得表揚，“老楊頭，今天的麵好吃。”
我看了她一眼，說了聲，“謝謝。”
我不想和她多講話，拿不準她什麼時候會生氣。
小祖宗，脾氣古怪，想法新奇。
我這樣新潮、緊跟時代脈搏的老頭子，也有點跟不上她的節奏，在她麵前，還是謹言慎行比較好。
孫夢露抱著小丫，在客廳踱步，目光時不時看向大丫。
她還是忍不住問，“大丫，昨天生日，都有些什麼人啊？”
大丫繼續低頭吃麵，頭也不抬的說，“屁話，說出來你也不認識啊。”
孫夢露找話題，“誰過生日，名字可以透露一下嗎？幾個同學參加了？”
大丫看了她一眼，“媽，還讓不讓我好好吃麵了？誰過生日，重要嗎？”
孫夢露一時無語。
我笑著打圓場，“大丫，你媽媽也是關心你，隻是想了解一下情況，又沒有惡意。”
大丫把筷子往桌上一丟，“你們一唱一和，煩不煩？”
她起身，氣呼呼進入房間，“砰…”的一聲，關了門。
我和夢露對視一眼，彼此很無奈的笑了笑。
現在的孩子，真難伺候。
我走過去，拉著夢露的手，走進房間。
我看著她說，“大丫性格古怪，還是要一點點引導，急不得。你也彆過分擔心。”
孫夢露歎氣，“我有些後悔，大丫小時候讓我媽帶著，感覺被潛移默化，不好的說話方式，遇見事情錯誤的情緒處理和態度，全學來了。”
我撫摸她的俏臉，“學壞容易，學好難，正常。你那個時候是不是要上班？”
孫夢露點點頭，“是啊，兩個人都忙，沒辦法才丟給我媽，早知道會養成這樣，不如不上班，少賺點錢。”
我安慰說，“沒事，女大十八變，慢慢會好起來，要有耐心。”
孫夢露感激的看了我一眼，“老楊，下午去看我媽，要不要帶大丫一起去？”
我想了想，“最好帶去，你媽應該也想看到她吧？”
孫夢露有些擔憂，“隻是精神病院的環境和氛圍，我實在不想讓大丫看見。”
我說，“那就等你媽出院了再說。”
孫夢露點點頭，“隻能這樣了。”
午餐時，大丫又作妖，不肯吃燒好的飯菜，最後沒辦法，給她點了螺螄粉，整個家裡，被弄的臭氣熏天。
孫夢露唉歎，“老楊，完了，臭氣好難消除。”
我把窗戶全打開，通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