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麗紅坐在最前排,雙手緊握,嘴唇微微顫抖,卻始終帶著一種近乎狂熱的期待。
九點整,法警帶人出庭。
我一眼望去,眉頭卻猛地一皺。
那人穿著囚服,低著頭,身形與記憶中的顧彪有幾分相似,但臉型更窄,下頜線條也不同。
最重要的是——顧彪右耳後有一道刀疤,而這個人沒有。
我靠近對夢露耳語,“不對。”
夢露一怔,也察覺到了異樣,轉頭看向我,眼中閃過驚疑。
這時,沈麗紅猛地站起身,聲音尖利如裂帛:“那不是顧彪!那不是他!你們抓錯人了!”
法庭內頓時一陣騷動。
法官皺眉敲下法槌:“被告身份已通過指紋、dna及多方證人比對確認,程序合法,證據確鑿,不得無端質疑!請家屬保持肅靜!”
“可我認得他!我每天晚上都在噩夢裡看見他!”
“顧彪右耳有疤!這個人沒有!你們睜眼說瞎話!”
沈麗紅失控地喊著,淚水洶湧而出,整個人劇烈顫抖。
法警上前欲製止,她卻猛地掙脫脫,撲到欄杆前嘶喊:“我被他害了,玷汙了,你們現在連真凶都不抓?!”
“我要見院長,我要向媒體爆料!這不是審判,這是掩埋真相!”
夢露衝上去抱住她,聲音哽咽:“媽,彆說了,我們先回家……求你了……”
我見狀,明白一時之間也無法爭辯,“沈麗紅,回家去吧,咱們慢慢想辦法。”
法官宣布:休庭十五分鐘。
最終,法院還是稱“身份核驗無誤”,庭審繼續推進。
可沈麗紅已徹底崩潰,癱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嘴裡反複念叨著:“不是他……不是他……”
她開始發瘋,“你們這些廢物,可惡,你們作弊……”
她狂躁,一直罵不停。
沈麗紅最後被法警拖出了庭審現場。
我和夢露無奈,隻能一起離開。對於假顧彪的判罰,我們並不感興趣。
法院外,陽光刺眼,卻照不進任何人的心裡。
夢露紅著眼眶,靠在我肩上:“我媽撐不住了……又瘋了。我們隻能再一次送她去精神病院。”
我摟緊她,望著天空灰白的雲層,小聲安慰,“沒事,醫院住一段時間,慢慢會好起來。”
夢露歎息,“這一次,恐怕難了。”
我輕拍她的後背,不語。
醫生搖頭說:“沈麗紅的情緒劇烈波動,伴有幻覺和妄想加重,要立即住院觀察。”
醫生直接叫來幾個大漢,抓住沈麗紅,直接打了一針鎮定劑。
……
兩天後,我和夢露去看她。
隻見沈麗紅穿著藍白條紋的病號服,神情呆滯。
她嘴唇微動,一直說著二個字:“假的假的……”
我和夢露無奈的對視,留下一些牛奶和水果後,悻悻離開。
走廊的儘頭,陽光被鐵欄切成碎片,有一種無法言說的孤獨感,也許,正預示著沈麗紅的餘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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