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文東畢恭畢敬地承諾道:“葉少,您儘管放心,絕對不會出什麼紕漏的。”
墨鏡青年扭頭看了嚴文東一眼,淡淡道:“隻要你把這件事辦得漂漂亮亮的,我包你今年去掉那個‘副’字。”
嚴文東大喜過望,激動道:“能給葉少辦事,是我的榮幸!葉少放心,就算他是江姐再世,我也能撬開他的嘴巴。”
墨鏡青年難得笑了笑:“咱們不是反動派,這裡也不是渣滓洞,你們可以適當地上點手段,但不能不講人道,更不能把人給弄死弄殘了。”
陸知行活動了兩天,托了無數關係,愣是沒有一點梁棟的消息。
無奈之下,就給蘇懷山打了電話。
蘇懷山接完陸知行的電話,就給省紀委書記鬱明春打了個電話:“明春書記啊,身體好些了嗎?”
鬱明春前段時間在燕京做了小手術,這會兒還沒出院。
“謝謝關心,謝謝關心。”
“有這麼一個情況,淮州市政府有個叫梁棟的,是小陸的秘書,隻是一個副處,竟然無緣無故地被你們的人帶走了……”
鬱明春腦子飛轉,急速消化蘇懷山話裡的信息,沉吟片刻,道:“蘇省長,我一直都強調,辦事要講程序,按道理說,不該出現這種情況的。我先了解一下,一會兒給你電話。”
鬱明春等蘇懷山先掛斷電話,然後給省紀委常務副書記宋驤打了個電話,結果宋驤跟他一樣,也是一點消息都不知道。
鬱明春讓宋驤把省紀委一至十三室的主任都叫過去,一個個問清楚了,再給他回電話。
宋驤不敢怠慢,立刻落實,把所有十三個處室主任全部叫到小會議室,開門見山:“鬱書記專門給我打電話,問咱們最近,有沒有人去淮州辦過案子?”
那些主任皆保持沉默。
保持沉默,就意味著沒有。
“我再問一遍,你們有沒有人帶走過一個叫梁棟的人?”宋驤追問道。
大家繼續保持沉默。
“蘇省長親自過問了這件事,就連鬱書記都很被動,我希望在座各位不要給咱們省紀委找麻煩。那個梁棟隻是一個市管乾部,還輪不到咱們省紀委出麵!鬱書記一再強調,咱們紀委係統,辦案子,要講究程序,既不能濫用職權,又不能長臂管轄,該你管的你管,不該你管的,你就不要管,要是所有案子你都要插手,那還要下級紀委乾什麼?”
宋驤語氣很嚴厲,但仍舊沒一個人吱聲。
“該說的我都說了,如果確實與咱們省紀委無關,那我就如實彙報給鬱書記了。”
宋驤剛說完,下麵一個主任開口道:“會不會是個彆人的個人行為?”
宋驤一愣,也覺得極有這種可能。
“大家散了吧,各自回去核實一下,看看各處室有沒有人私自行動。如果有,十分鐘以內向我彙報,沒有的話,我就直接把現在的情況彙報給鬱書記了。”
十三個處室的主任回到各自處室後,立刻開始清查本處室人數。
第十審查調查室主任唐傑十分惱火,處室裡副主任嚴文東和新來的小胡竟然都在昨天請了假。
唐傑給他們打電話,倆人都有正當的請假理由。
在這個敏感的時刻,唐傑不敢有任何包庇,就把事情上報給了常務副部長宋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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