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允許,梁棟便把東西交給林小藝,林小藝拿出手機,一頁一頁,認真地拍了起來。
就在林小藝忙著拍照的時候,梁棟跟著麻子道長走到了外麵。
麻子道長問梁棟:
“施主,我觀你印堂發暗,眉宇間儘是愁容,是不是最近遇到了什麼煩心事,所以才會跋山涉水,來此地尋我?”
梁棟慘笑道:
“不瞞道長,我這段時間,公事私事纏身,處處焦頭爛額,日子過得苦不堪言!”
麻子道長看了裡麵一眼,若有所指地問梁棟:
“施主,我早就告誡過你,也送過你幾句讖語,看樣子,還是不幸被我言中啊!”
梁棟苦惱道:
“道長,其實我一直都在參悟你送我的那幾句讖語,可我不明白,你為什麼就斷言我會‘桃花開四季’?”
“天機不可泄露!”麻子道長又神秘莫測地說道,“我們修道之人,最機會沾惹塵世因果。我在槐安無名觀住了將近甲子歲月,是你的出現,讓我不得不遠避他鄉。本以為這裡離槐安已經夠遠了,沒想到你還是出現在了這裡。看樣子,我是注定斬不斷你我之間的牽扯啊。罷了,罷了,既然天意如此,老道我就順應這天意一回。”
麻子道長說得雲遮霧繞,梁棟聽得一頭霧水,懵懵懂懂地問:
“道長,你我非親非故,不過是有過幾麵之緣罷了,何談什麼‘注定斬不斷的牽扯’?你已經不止一次提起,到這裡來,是為了躲我,這到底是為什麼?”
麻子道長抬頭看了一眼天上,然後道:
“施主,舉頭三尺有神明,這話你信不信?”
梁棟很實誠地搖了搖頭:
“不好意思,道長,我是個無神論者。可我雖然是個無神論者,卻對道家的思想推崇備至。尤其是道家的‘道法自然’。”
麻子道長笑道:
“其實我們這些所謂的修道之人,所追求的,無外乎‘清靜無為’四個字。我們追求這些,又無外乎為了追尋那虛無縹緲的長生大道。然而,生老病死,又是亙古不變的東西,認清了這些本質,我們就感覺自己的追求好像步入了一種誤區。老道我活了將近一百歲了,才算活明白了一點東西,這人生啊,其實處處都是修行。比如施主你,步入仕途,在爾虞我詐中,追求你自己堅守的東西,這其實也是一種修行。我一個方外之人,對你們仕途裡的東西,一竅不通,但我還是想送你一句話——堅守本心,方得始終!”
就在這時,林小藝拍完那些資料,從裡麵走了出來。
麻子道長看了林小藝一眼,接著對梁棟道:
“梁施主,早在槐安的時候,我就斷定你除了當時已經惹上的桃花債,肯定還會再惹下新的,現在看來,我果然沒有看錯。佛家五戒:不殺生、不偷盜、不邪淫、不妄語、不飲酒。儒家三戒:少之時,血氣未定,戒之在色;及其壯也,血氣方剛,戒之在鬥;及其老也,血氣既衰,戒之在得。不管是佛家還是儒家,都同時提出了戒色。因此,施主要想在仕途修出正果,就必須要過了這一關。”
梁棟也注意到了麻子道長看向林小藝的眼神,就若有所悟地問道:
“以道長之意,到底是要我堅守本心,還是把色戒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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