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贇自然是受到了重點照顧。
在定南,費贇絕對算得上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但到了燕京,他就什麼都不是了,隨便一個上班沒兩年的小子,在盤問他的時候,也是擺出了一副居高臨下的姿態,仿佛他這個省長就是一個進城的鄉下老農!
費贇雖然對莊子囿恨得牙癢癢,但他知道現在不是意氣用事的時候,如果他如實把他們設計梁棟的前因後果都說出來,那他跟莊子囿在定南的許多勾當,就會大白於天下,如此一來,他不但烏紗難保,恐怕還極有可能惹上牢獄之災。
費贇被問得急了,就反問道:
“你們是哪個單位的?我是犯罪了,還是違規違紀了?如果我犯罪了,請把我移交公安機關,如果我違規違紀了,請把我移交紀檢監察部門。你們就這麼不明不白地把我拉過來,然後問我一些不清不楚的問題,從現在開始,我拒絕回答任何問題!”
費贇說完,閉上眼睛,果然一個字也不肯多說了。
工作人員一拍桌子,斥責道:
“我們把你帶到這裡,所為何事,你心裡難道沒數?告訴你,這裡是國侒八局,你說我們有沒有權力調查你?”
費贇一聽說對方是國侒的人,就睜開眼睛,嚷嚷道:
“我要見你們部長吳天麟,他前天還在給我打電話呢!”
工作人員知道費贇的身份,聽他這麼一說,頓時也猶豫了起來,倆人頭抵頭商量了好一會兒,那個負責問話的才對費贇道:
“你的這個要求,我們會向上級反應的,不過,你見不見得到我們部長,那不是我們倆能說了就算的。”
就算費贇不提這個要求,吳天麟也打算來見他一麵的。
吳天麟見到費贇,開門見山地問:
“梁棟的名字,為什麼會突然被加入你們考察團的名單?”
費贇在上次跟吳天麟通話的時候,已經解釋過這個問題了,就按照上次的解釋,一字不落地又複述了一遍。
吳天麟又道:
“我收到了消息,你們考察團的飛機起飛後,梁棟的司機大鬨機場,這說明什麼?說明你們是在搞突然襲擊,不聲不響地就把人騙上飛機,連個讓他安排一下的機會都不給,你們這種行為,跟綁架有什麼區彆?我們不得不懷疑,你們把梁棟騙上飛機,是有預謀的行動,目的就是為了在國外對付他!”
費贇連忙喊冤道:
“沒有,沒有,我們絕對沒有這種想法。我要是真這麼坐了,那腦袋就真是進水了。梁棟在我帶隊的考察團裡發生了意外,我這個帶隊領導肯定難辭其咎!我這不是搬著石頭自己的腳嗎?”
吳天麟冷笑道:
“那我請你解釋一下,你為什麼非要把梁棟臨時加進考察團的名單?”
費贇回答道:
“梁棟是我們定南最年輕的州委書記,他能力出眾,思想前衛,考察團除了要考察‘大宇集團’之外,還和韓城市政府有個友好交流活動,我尋思來尋思去,也隻有梁棟最合適填補那個空缺。”
吳天麟道:
“費省長,‘大宇集團’入駐定南,計劃投資一個汽車城項目,這個項目是你在定南任期內招來的最大一個項目。而這個‘大宇’好像胃口很大,除了在‘貢黎水電站’項目上跟‘普安’使絆子以外,還要參與爭奪‘旅遊小鎮’項目。湊巧的是,‘旅遊小鎮’項目最初也是‘普安’提出的。這個‘大宇’處處針對‘普安’,這難道隻是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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