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明禮因為受到費贇案的牽連,失去了這次難得的上位機會,梁棟在安慰他的時候,他很淡然地說了句: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梁棟笑道:
“孫書記什麼時候也信起宿命論了?”
孫明禮看了看梁棟,沒有繼續這個話題,轉而對他道:
“施茜那丫頭,對你怨念很重。我知道這根本就不能怪你,但我還是希望你能看在我的麵子上,跟她見一麵,把話都說開了,或許也能幫她解開一些心結。”
梁棟本想拒絕,看到孫明禮滿臉的期許,又於心不忍,就勉強答應了下來。
梁棟這次來定南,是來辦理交接手續的。
他現在的職務還是定南省副省長,可自從他把景川交給秦煜後,就沒怎麼履職,一直都在忙於‘安農生物’的事情。
孫明禮是一把手,由他頂著,彆人也沒什麼話可說。
梁棟調來定南以後,孫明禮給了他不少幫助,當然他也為孫明禮立下了汗馬功勞。
這期間,倆人有段時間雖然處得不怎麼愉快,總體來說,關係還算融洽。
孫明禮一個省委書記,拉下臉來求他一件事,他要是拒絕了,也就有點太不通人情世故了。
在孫明禮的安排下,梁棟和施茜在一家私房菜館見了一麵。
乍一見到施茜,梁棟差點兒沒認出她來!
整個人瘦了一圈不說,還頂著一副黑眼圈,梁棟直接懷疑她是不是在吸毒。
施茜往梁棟跟前一坐,熟練地掏出一盒煙,自己抽出一支,點上之後,猛吸一口,慢慢吐了出來,然後眯著眼,一臉嘲諷地看向梁棟:
“看到我這副模樣,是不是覺得很解氣?”
梁棟不想跟她置氣,就斷然否認道:
“施茜,我從來都沒有怨過你,是你自己想多了。”
施茜狠狠地把煙摁滅在煙灰缸裡,煩躁地擺擺手:
“彆跟我說這些沒用的,你沒有怨過我,我卻一直都在怨你!要不是你,我怎麼可能落到今天這個下場?”
梁棟道:
“從頭到尾,我好像都沒有逼著你做過什麼吧?”
施茜有些激動地說:
“你的確沒逼我做過什麼,可我都放下尊嚴去追求你了,你為什麼總是拒人於千裡之外?難道我就這麼不堪,入不了你的眼?”
梁棟道:
“你很優秀,長得也很漂亮。但是,感情的事情真的勉強不來。我自己在感情方麵都是一地雞毛,哪裡還有勇氣再去開始一段新的感情?”
“虛偽!”施茜冷笑一聲,然後接著道,“後來你還不是跟那個林小藝打得火熱?可惜紅顏薄命,讓你空歡喜一場。”
施茜要拿林小藝來說事,就勾起了梁棟的三分火氣,說話語氣也變得嚴厲起來:
“施茜,我已經說過了,感情的事情,勉強不得。而且你自己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完全是你自己不知自愛!”
梁棟這麼一說,施茜的眼淚當即流了下來:
“是,你說的沒錯,是我不知自愛,可你知不知道,我是被方英傑下了藥,才被他得逞的。”
梁棟覺得現在的施茜完全變得不可理喻了,就冷冷地說:
“要是你不給他接近的機會,他怎麼可能對你下藥?”
施茜瞪大了眼睛,不知道該如何反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