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夥兒,幾天不見,功力見長啊!”
額頭上兀自掛著汗珠的嶽菲,側著身子躺在梁棟身旁,眼睛眯成了一條縫,顯然對梁棟剛才的表現十分滿意。
歡愉後的女人,基本上都喜歡跟情郎說上幾句情話,誰知梁棟這個不解風情的家夥,一開口就有些大煞風景:
“你今天專程跑這一趟,應該還有彆的事情吧?”
“切!”
嶽菲有些掃興地翻過身子,留給了梁棟一個光潔的後背。
梁棟知道這娘們兒的生氣是裝的,就欺身上前,纏在了她的身上。
嶽菲‘咯咯’直笑,連忙討饒道:
“行了,行了,你饒了我吧,我跟你說還不行嗎?”
梁棟很滿意地笑了笑,然後鬆開嶽菲,等著她的答案。
嶽菲再次翻過身子,正對著梁棟,好像換了個人似的,用一副公事公辦的口吻道:
“梁棟,有件事情,我必須親口跟你說。”
梁棟沒有說話,而是擺出了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嶽菲便接著問道:
“我聽說蘇菲她爸已經遞交了病退申請,我還聽說你跟許鐸達成了某種協議,會支持他競爭書記的位置?”
梁棟點點頭。
嶽菲繼續道:
“梁棟,我知道你不是一個西一榔頭,東一榔頭的人,你既然這樣做,肯定有你這樣做的道理。但是,我還是想給你潑一潑冷水!許鐸是什麼人?有背景,有能力,又有堪稱完美的履曆,他現在還隻是省長,就已經能在嶺西占據絕對優勢了,要是讓他再當上省委書記,試問這嶺西還有誰能與之抗衡?我也不瞞你說,自從許鐸得勢以來,不止一次向我暗示過……”
說到這裡,嶽菲拋給了梁棟一個‘你懂得’的眼神。
雖然二人已經離婚,理論上講,不管嶽菲跟哪個男人發生了哪種事情,都跟梁棟沒有什麼直接關係,但梁棟一聽到嶽菲這話,心中還是一陣無名火起。
嶽菲看到了梁棟眼中的異樣,心中不由竊喜,嘴上卻得理不饒人地數落道:
“你們男人,沒一個好東西,明明是自己不要了的,卻還是不允許彆人染指!”
梁棟反駁道:
“明明是你提出離婚的,好嗎?”
嶽菲也不顧身上沒穿衣服,一下子坐了起來,直視著梁棟:
“我現在反悔了,你還願意跟我複婚嗎?”
梁棟也跟著坐了起來,不過卻低下了頭,不敢跟嶽菲對視,也沒有回答嶽菲的這個問題。
在昏黃的床頭燈燈光的照射下,兩個人就像兩尊泥塑,房間裡的空氣和時間在這一刻仿佛也都凝固了一般。
也不知過了多久,嶽菲輕輕歎了口氣,打破了房間裡的寧靜:
“在你心目中,何葉永遠都排在第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