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常委,趙大彪就是你昨天在杜陽抓走的那個。”
“哦,”梁棟‘恍然大悟’,“原來你說的是七爺啊。”
賀國武連忙擺了擺手:
“都是下麵的人胡亂叫的。以前,我還在白峽的時候,這個趙大彪幫了我不少忙。他這個人吧,身上有些草莽氣息,但為人很仗義,屬於那種為了兄弟可以兩肋插刀的人。我正是看中了他這一點,才願意跟他來往的。昨天發生的事情,我也側麵了解了一下,但我實在沒想到趙大彪早就得罪過梁常委。如果趙大彪一開始就知道梁常委的身份,仍然還要犯渾,我今天絕對不會為他說話。不過,不知者無罪,趙大彪也是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冒犯的梁常委,還希望梁常委能夠給他一個機會……”
賀國武一直都在注意著梁棟的表情變化,但是,等他把情況都說完了,也沒見梁棟的表情有任何變化。
見梁棟沒什麼反應,賀國武還以為他這是不見兔子不撒鷹,便繼續道:
“梁常委,我在南崗乾了三年縣長,五年縣委書記,又交換到彆的市乾了五年,然後又回到南崗乾滿了一屆市委書記。可以說,現在的南崗,一大半領導都是經我手提拔起來的。你的前任,也就是陸知行,他為什麼在南崗乾不下去?其實就是因為他仗著自己是蘇書記的秘書,沒把我這個老家夥放在眼裡……”
一直沉默不語的梁棟,這時突然抬起了頭,迎著賀國武的目光,麵無表情地問:
“賀省長這是在給我敲警鐘?”
賀國武連忙哭笑不得地解釋道:
“梁常委不要誤會,我可沒有要威脅你的意思。我的意思是,你跟陸知行不一樣……”
梁棟抬手打斷了賀國武:
“賀省長難道不知道我跟蘇書記的關係?”
賀國武先是一愣,繼而笑道:
“這個我當然知道。但是,我更知道許省長這次能如願以償地提前接任省委書記,就是你梁常委跟他私下達成協議的結果。”
梁棟現在算是搞明白賀國武的邏輯了。
原來這賀國武以為是梁棟跟許鐸一起擺了蘇懷山一道,所以就把梁棟當成許鐸的人了。
按照這個邏輯,梁棟跟他賀國武也是一條船上的人,那麼,大家關起門一家人,也就沒有什麼不好商量的了。
不過,梁棟有一點沒搞明白,賀國武如果這麼認為的話,找許鐸出麵,豈不是更直接有效?
“賀省長,許省長知道這件事嗎?”梁棟試探道。
賀國武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不過很快就被他很好的掩飾了過去:
“這麼一件小事,沒必要驚動許省長吧?”
這個回答,有些模棱兩可,不過對梁棟來說,已經足夠了。
他基本能夠判斷,這個賀國武表麵上是依順了許鐸,其實對許鐸還是有所保留的。
這其實也不難理解,許鐸、謝學義、賀國武這些人能湊到一起,本身就是在利益的驅使之下。
一旦他們之間因為利益產生矛盾,那他們之間那紙糊的聯盟關係,就會瞬間土崩瓦解。
梁棟在許鐸和謝學義之間已經釘下了一顆釘子,至於這顆釘子能不能起到作用,很快就能見分曉。
那麼,在許鐸和賀國武之間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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