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元慶接著回答道:
“關鍵點就是梁省長對你的信任!他知道,即便他親自出馬阻攔,也絲毫動搖不了你徹查到底的決心!再說了,塗鴻海可是副市長,是省管乾部,要正式啟動針對他的調查程序,需要先核實材料,然後還得經過省委點頭同意。光是把這些個流程給走下來,就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正因如此,就算他給車部長一個麵子,把你攔下來,也不會影響到事情的發展……”
聽到這兒,耿秋狄恍然大悟,有些尷尬地說:
“昨天我總覺得事情哪裡好像不對,卻怎麼都琢磨不透,原來背後還有這麼多彎彎繞繞呢。不過話說回來,您覺得這個案子要是上報到省委那邊,會不會發生什麼變故?”
苗元慶略微沉吟片刻,然後道:
“車部長、鬱書記這些老同誌雖說已經退了,可他們的影響力還在,至於他們能夠通哪些人的工作,誰都說不清楚!”
耿秋狄若有所思地點點頭,繼續問道:
“梁省長會不會因為車部長的緣故,反對咱們對塗鴻海展開調查呢?”
苗元慶收起那些資料,指著它們,對耿秋狄道:
“具體情況,很快就能見分曉,咱們兩個就不要在這裡猜來猜去了,還是先核實完這些材料再說吧。”
……
省紀委的辦案人員很快就對材料所反映的問題展開深入細致的核查工作。
他們將核實後的情況重新整理成詳儘的材料,並迅速送回到苗元慶手中,苗元慶又拿著這些材料,找到了省委書記許鐸。
事關一位副市長,嶺西省委還專門召開了一次常委會會議。
塗鴻海是車立文一手提拔起來的,若按照嶺西以往的政治格局來劃分,塗鴻海理應被歸入蘇係一脈。
而如今,蘇懷山已經退休,大家公認梁棟是他的繼承者,塗鴻海自然而然也就被算作是梁棟的人了。
正因如此,當這次常委會會議一開始,氣氛就顯得頗為微妙。
許鐸今天表現得中規中矩,宣布完此次會議的議題後,並未有任何小動作,也沒有發表任何意見,就讓大家各自發表意見。
見沒有人主動開口,許鐸略作思考,便點名請梁棟率先發言。
塗鴻海身為南崗的一名乾部,讓梁棟先行發表意見倒也在情理之中,於是他便率先發表意見道:
“南崗竟然會出現這樣的乾部,實在令我感到痛心疾首啊!根據紀委所反饋回來的相關材料顯示,這位同誌顯然未能抵擋住糖衣炮彈的誘惑,濫用手中的權力,去為自身或者親朋好友牟取不正當的私利。如此行徑不僅嚴重地侵害到了公共利益,更是給整個社會帶來了極為惡劣且深遠的負麵影響。一直以來,咱們對待那些腐敗分子從來都秉持著零容忍的態度,我個人則堅決擁護紀委針對此位同誌果斷采取相應舉措,徹查到底,絕不姑息!”
坐在一旁的省委組織部長楊華忠不禁麵露詫異之色,目光直直地投向梁棟,同時在心中暗自思忖道:
“這家夥在搞什麼?不是說已經做通他的工作了嗎?難道又發生了什麼變故?”
車立文怎麼說也是楊華忠的前任,儘管這兩人之間談不上有多少深厚的交情,然而當人家不惜放下顏麵親自找上門來的時候,楊華忠確實不太好意思直截了當地一口回絕掉對方。
於是,他便應承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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