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飛花令’奪冠這一事件,梁棟正式認下了蘇朗,這不僅徹底解決了蘇朗的身份問題,也算是給了蘇菲一個滿意的交代。
然而,除此之外,梁棟作為父親,對蘇朗幾乎沒有儘到任何應儘的責任和義務。
不僅是蘇朗,其他幾個孩子的情況也並不比蘇朗好多少。
當嶽菲提及兒子時,梁棟不禁心生愧疚之情。
他深知自己在孩子們成長過程中的缺席,這種愧疚感如影隨形。
然而,他心裡也非常明白,嶽菲在眾人麵前揭露這些家庭瑣事,實際上是有著她的小心思的。
她無非是想讓大家都知道,儘管她和梁棟已經離婚,但他們仍然還是一家人!
嶽菲這個女人,各方麵都相當出色,唯一的缺點就是官癮大了點兒。
自從她擔任槐安示範區黨工委書記以來,她的野心也愈發膨脹,很快就開始盤算著去競爭副省長的職位。
為了達成這個目標,她特意去找過梁棟,希望能得到他的支持。
遺憾的是,梁棟最終並沒有答應嶽菲的請求,而是將那個寶貴的機會給了艾豐。
嶽菲雖然理解梁棟的難處,但內心深處對他還是頗有怨言。
在她看來,如果梁棟要是鐵了心幫她,她未必就沒有更進一步的機會。
她當初之所以會毅然決然地跟梁棟離婚,實際上是經過深思熟慮和權衡利弊之後才做出的決定。
與梁棟離婚,不僅可以避免乾部任職回避原則帶來的限製,更重要的是,她能夠名正言順地從幕後走到台前,無需再像過去那樣躲在梁棟身後,僅僅充當一個智囊的角色。
然而,真正促使她下定決心離婚的,還有一個至關重要的原因——她察覺到梁棟變得越來越‘不聽話’了!
回想起剛認識梁棟那會兒,他不過是一個初涉官場的小白,對官場中的種種門道幾乎一無所知。
那時,許多官場裡的事情都是嶽菲一點一滴地教給他的。
每當梁棟遇到猶豫不決的事情時,他總會毫不猶豫地向嶽菲求助,而嶽菲也總能給予他一個恰到好處的建議,幫助他順利解決問題。
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梁棟的官職不斷升遷,兩人之間的分歧也逐漸顯現出來。
很多時候,嶽菲在思考問題時,更多的是從實際操作層麵的‘行不行’來考慮,而梁棟卻常常執著於事情本身的‘對不對’。
這種思維方式上的差異,使得他們在處理問題時越來越難以達成共識,矛盾也日益加深。
知道‘行不行’,就如同擁有了一把衡量事物的標尺,可以幫助自己精準地評估各種選擇所帶來的風險和收益,從而做出最為明智的決策,實現利益的最大化。
然而,當我們開始思考‘對不對’的時候,事情就變得複雜起來了。
‘對不對’不僅僅關乎個人的利益得失,還涉及到諸多其他因素,比如道義、集體利益以及普羅大眾的福祉等等。
在梁棟的眼中,嶽菲與那些職業政客毫無二致,都是典型的極端利己主義者。
他們隻關注自身的利益,全然不顧及他人的感受和社會的公義。
而嶽菲則對梁棟進行了猛烈的抨擊,指責他是一個典型的‘聖母’。
所謂‘聖母’,通常是指那些過於善良、甚至有些天真的人,他們往往會為了所謂的正義而忽視現實的利益考量。
嶽菲甚至還嘲笑過梁棟:
“你知道‘聖母’和‘聖母婊’的區彆嗎?‘聖母’是犧牲自己來拯救世人,而‘聖母婊’則是犧牲彆人來拯救世人。你說說看,現在的你,到底是‘聖母’,還是‘聖母婊’?”
對於嶽菲的嘲諷,梁棟隻能漠然以對。
事情發展到如此田地,兩人之間的婚姻已經走到了儘頭,再無挽回的可能。
從嚴格意義上來說,嶽菲作為梁棟的前妻,在乾部任職過程中,仍然屬於需要回避的範疇。
然而,在實際情況中,人們通常並不會過分糾結於這種情況,因為這樣做的意義並不大。
如今,嶽菲竟然公然秀起了‘恩愛’,這顯然不僅僅是為了炫耀她的感情生活,更多的是為了她的下一步計劃做鋪墊。
梁棟對嶽菲的這些小心思自然是心知肚明,但他並沒有太過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