竇一圃一到嶺西,就遭遇了莫大的委屈,然而他卻因為麵子,並未向家中求助,而是撥通了錢老爺子的電話。
錢國潤在聽完竇一圃的告狀後,毫不猶豫地撥通了許鐸的電話。
電話那頭的許鐸剛剛接通,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到手機裡傳來了錢國潤的一頓臭罵:
“許鐸,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不是早就跟你講過,要你多多關照一下小竇嗎?政府班子分工這麼重要的事情,你怎麼連一句話都不肯幫他說呢?”
麵對錢國潤的質問,許鐸表現得十分無辜,忙替自己辯解道:
“爸,您彆生氣啊。政府班子分工這種事情,那可是省長說了算的,我這邊實在是不方便插手啊。人家提前跟我打個招呼,也不過是出於基本的禮貌罷了。就算他不打這個招呼,直接拍板決定,我也不能說什麼啊……”
錢國潤根本不相信這些話,仍舊不依不饒地說:
“你們那個雷正軍,不過就是個毫無背景的小角色罷了。要是真要論起他的靠山,恐怕梁棟就算是他的靠山了吧!前段時間,他在你麵前,不一直都是表現得特彆配合嗎?怎麼會突然之間就像變了個人似的呢?我跟你講,許鐸,你可彆想著糊弄我這個老頭子。彆看我現在腿腳不太方便,但我的眼不聾,耳不花,腦子更是清醒得很呢!要是讓我發現你敢在背地裡搞什麼小動作,哼,那我可絕對不會輕易放過你的!到時候,我就,我就,我就直接叫人撤了你的職!”
許鐸心裡一陣反感,但嘴上還是不得不虛與委蛇:
“爸,您放心吧!我當然清楚自己的身份,也明白什麼事情是我能做的,什麼事情是我絕對不能做的。”
“哼!希望你能說到做到!”錢國潤顯然對許鐸的回答並不滿意,他冷哼一聲後,話鋒一轉,接著道,“不過話說回來,小竇這孩子倒是挺不錯的。剛才他還在跟我聊起關於‘銀橋示範區’的事情呢。”
許鐸麵色凝重地說道:
“爸,關於‘銀橋示範區’的事情,問題的關鍵還是在梁棟身上。他要是不同意,無論誰說都無濟於事的。”
許鐸話音剛落,手機聽筒裡突然傳來“啪”的一聲脆響,許鐸心裡一緊,暗自揣測,恐怕是老家夥把茶杯給摔了。
緊接著,聽筒裡又傳來了錢國潤的怒吼聲:
“許鐸!梁棟不過是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而且還是你們嶺西排名靠後的常委,他有什麼能耐可以左右你們嶺西的工作?你身為一個省委書記,要是連一個排名靠後的常委都壓不住,那還要你有什麼用?這次竇家願意出手相助,‘銀橋示範區’的事情,你必須給我一個確切的結果!”
許鐸隻覺得腦袋嗡嗡作響。
這老家夥,為了滿足自己的私欲,竟然對這個‘銀橋示範區’如此執著,簡直就是不達目的誓不罷休啊!
他不禁在心裡暗罵道:
“真特麼是‘老而不死是為賊’啊!”
許鐸心裡雖然對錢國潤十分不滿,但他也知道,現在不是跟錢國潤翻臉的時候,所以隻能先暫時選擇妥協。
“好吧,要是有了竇家的支持,我覺得還可以再試一試的。”許鐸的語氣顯得有些無奈。
然而,錢國潤卻並不滿意許鐸的回答,繼續吼道:
“不是‘試一試’,是必須通過!通過!明白嗎!”
許鐸連忙回應道:
“明白,明白,這次我一定給你一個滿意的結果!”
許鐸掛斷電話後,心情有些煩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