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他還在白峽時,他就給自己定下了一個規矩——絕對不可以直接涉足任何工程或項目!
這條規矩,他自始至終都在堅守,從未有過絲毫動搖。
當工作組完成對那些項目的審計之後,竟然驚訝地發現,沒有一個項目與賀國武存在直接關聯。
這一結果,讓賀國武不禁暗自慶幸。
儘管賀國武心裡早就料到會是這樣的結果,但當他得知梁棟要對那些項目進行審計時,他還是無法做到聽之任之。
那些項目到底有沒有問題,他心裡可是比誰都清楚。
雖然他並沒有直接參與到那些項目當中,但實際上,在每一個項目裡,他都通過間接的方式拿到了那些好處的大頭。
他心裡很清楚,那些人之所以會心甘情願地把好處先洗白了再送到他手中,無非是因為他手中的權力。
可如今事情要敗露了,他這個一直躲在幕後的‘大哥’如果什麼都不做,那些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於是,賀國武隻能出手乾預一下。
但遺憾的是,他的努力並沒有起到預期的效果。
不過,這對他來說,已經足夠了。
他出手了,卻沒能起到作用,隻能說明梁棟的態度太過堅決,手段太過厲害,他賀國武不是梁棟的對手。
這樣一來,至少他可以給那幫人一個交代,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梁棟身上,就算那幫人想要報仇,也隻能去找梁棟了。
然而,大家都是千年的狐狸,賀國武的那點手段,又怎麼可能輕易地騙過那幫人呢?
於是,就有人氣勢洶洶地找上門來,想要找賀國武討個說法。
然而,令他們始料未及的是,賀國武竟然像完全變了一個人一樣,直接放話威脅道:
“冤有頭,債有主,你們真正應該去找的人是梁棟!找我有什麼用呢?要是把我逼急了,我可不會善罷甘休,我會讓紀委好好查查你們身上還有沒有其他的事情!”
賀國武如今可是常務副省長,位高權重,那幫人自然不敢輕易得罪他,更不敢把他逼到絕路。
所以,他們隻能暫時收斂一下自己的氣焰,語氣也變得軟了下來,開始打起了感情牌。
賀國武其實也並非真的想要將他們置於死地,他隻是想讓這些人知難而退。
於是,他略作思考後,給他們出了一個主意:
“咱們大家都是多年的老關係了,我賀國武也不是那種不念舊情的人。但實在是在這件事情上,梁棟逼得太緊了,我也是實在沒有其他辦法啊。要不然的話,就算是拚上我這條老命,我也一定會想辦法幫你們一把的。事已至此,目前唯一可行的辦法,恐怕就是‘丟車保帥’了。”
一說到‘丟車保帥’,那幫人就明白賀國武的意思了。
不過,又有誰會心甘情願地願意去當這個‘車’呢?
“這個‘車’,級彆不能太低,太低了不好向社會交代。”賀國武又補充道。
既然級彆不能太低,那範圍一下子就縮小了很多,大家很快就明白賀國武說的是誰了。
賀國武說的是兩個人,其中一個是當時跟賀國武搭班子的市長魯忠良,另一個是現任南崗市委政法委書記宋華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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