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夫人也是有仇不過夜的主兒,回到酒店之後,立刻就把南崗這邊發生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說給了丈夫宮世烈。
當然,不管有沒有抓到現行,在她口中,兒媳婦勾搭的那個奸夫,指定就是梁棟了。
宮世烈一聽說事情牽扯到了梁棟,也是一陣頭大,一再交代宮夫人不要輕舉妄動,他隨後就到。
然而,正當宮世烈正準備啟程的時候,莊季同的電話打了過來。
倆人客套一番之後,莊季同笑著問
“世烈書記,這會兒是不是正在往南崗趕?”
宮世烈心中一驚,這可不是什麼值得炫耀的事情,怎麼這個老狐狸也聞到味兒了?
他心裡這麼想著,嘴裡卻說
“季同書記這話是什麼意思?我為什麼要去南崗?”
莊季同哈哈一笑
“老宮,不瞞你說,我這會兒跟你一樣,也正在往南崗趕呢!”
宮世烈又是一驚,問道
“你去南崗乾什麼?”
莊季同‘痛心疾首’道
“還不是為了我那不成器的閨女?不怕你笑話,為了斬斷她跟梁棟那小子的聯係,我都把她關在家裡了。也不知道那小子給她上了什麼迷魂藥,死丫頭竟然……竟然翻牆逃跑了!”
莊季同自曝家醜,就是為了跟宮世烈達到共情,打消他的疑慮。
果然,宮世烈不再繼續隱瞞,而是直接反問了莊季同一句
“老莊,你大概什麼時候到南崗?”
莊季同回答道
“我現在已經進入了嶺西地界,估計傍晚就能抵達。”
宮世烈道
“那你先去,我到了再聯係你。”
莊季同道
“我先幫你安排好住處,等你來了,咱們倆好好喝兩杯!”
宮世烈連忙客氣道
“酒是一定要喝的,不過住處不勞您費心了,我們家那口子這會兒就在南崗呢。”
……
梁棟一個電話,何義秋很快就從杜陽趕來了市裡。
何蕤看到何義秋第一眼,竟然差點兒沒認出他來。
算起來,倆人不過兩三年未見的樣子,何義秋咋就跟換了個人似的呢?
以前的何義秋,怎麼說也算是一個翩翩公子哥兒。
再看看現在的他,簡直就是一個不折不扣的中年油膩男!
“這還是我那英俊瀟灑的秋哥哥嗎?”
何義秋跟何蕤同歲,今年不過三十有五,倆人以前隻要一碰麵,少不了要拌幾句嘴。
然而這一次,何蕤主動挑事,他卻隻是憨憨一笑,竟然沒有還嘴。
何蕤大惑不解地走向何義秋,上下打量了幾番,取笑道
“這還是我們老何家的秋大少爺嗎?”
何義秋仍舊沒有要開口的意思,何蕤好像想通了什麼似的,指著何義秋,恍然大悟道
“我明白了,你這是當上了縣委書記,在跟我擺官威呢!”
就在這時,梁棟替何義秋解圍道
“好了,何蕤,你就不要取笑你哥了。現在的何義秋,今時不同往日了!”
何蕤不滿地白了梁棟一眼
“你還知道想著他,把他弄到你跟前,卻把我這個小姨子忘到了九霄雲外!”
梁棟哭笑不得地回答說
“誰知道你把日子過成現在這副模樣呢?你有個當省委書記的公公,還需要我來操心?”
梁棟這麼一說,何蕤的眼淚頓時又掉了下來
“你這是在怪我嘍?好吧,你要是不想管我,我現在就走!”
何蕤一跺腳,作勢要走,卻聽到何義秋低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