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國武在竹林小築待了半天,張自強撒出去的人終於陸續傳回了消息。
這些家夥傳回來的都是一段一段的視頻。
賀國武和張自強一起觀看著這些視頻,倆人的心情也慢慢地沉入了穀底。
如果不是有心人刻意觀察,根本就發現不了,‘瑞晟齋’每個門店的門口,都有一些形跡可疑的人。
這些人基本都藏在車裡,而他們的車則都停在能監視‘瑞晟齋’的地方。
“大哥,‘瑞晟齋’是韋思齊的,跟你應該沒有多少關係吧?你怎麼這麼上心?”張自強問道。
賀國武歎了口氣,回答道:
“不瞞你說,經曆了上次的事情,我也想給自己留條後路,就想著通過瑞晟齋把我這麼多年積攢的那點東西,都轉移出去。誰知道,這還沒走完‘流程’,韋思齊就突然出事了……”
張自強又問:
“大哥,你那兩車東西不是讓竇一圃給‘黑’了嗎?”
賀國武突然罵了一句:
“瑪德,竇一圃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他救老子也沒安什麼好心!”
罵完,他又接著說:
“那兩車東西全當他救我,然後又提拔我的酬勞了。不過後來我把全部家當都交給‘瑞晟齋’了,要是‘瑞晟齋’出了事,我這辛辛苦苦大半輩子才積攢的那些家底可就全都打水漂了……”
張自強道:
“舍財免災,大哥現在是常務副省長,隻要你願意,不知道有多少人等著給你送錢呢!”
說到這裡,張自強把頭湊近賀國武,刻意壓低聲音道:
“不是還有那筆寶藏嗎?要是找到了那筆寶藏,你以前那點東西又算得了什麼?”
賀國武有些煩躁地說:
“以前,我以為就咱們兄弟幾個知道寶藏的事兒,現在倒好,錢家、竇家還有那個什麼工作組,都像是聞到味的蒼蠅,全都撲了過來……”
說著,他又補充道:
“對了,還有那個梁棟,我懷疑他來到南崗,名義上是打著化解地方債的幌子,其實也是衝著寶藏來的……”
張自強道:
“大哥,不是我說你,你這人什麼都好,就是有時候小心謹慎過頭了。你說你提拔到省裡後,為啥就非要跟南崗這邊劃清界限呢?你說咱們兄弟聯起手來,把南崗這地方經營好,誰敢到南崗找咱們麻煩?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這最後一塊玉璧,應該就在南崗,而闖王寶藏,也大概率會在南崗。一旦最後一塊玉璧現身,咱們兄弟就算把天戳個窟窿,也要把它們弄到手。到時候,咱們寶藏在手,走到哪裡還不都得被人當皇帝一樣供著?”
賀國武看了張自強一眼,然後道:
“老二,當年咱們發現寶藏秘密的時候,我還是縣裡的一個小角色,而你身為張家的二少爺,一生下來就銜著金鑰匙,肯定不能理解我們這些窮苦人家的孩子對金錢的渴望。說句實話,我們真是窮怕了!後來,我的官越做越大,手裡的錢也越來越多,但我對金錢的渴望從未改變過!等我到了省裡的時候,手中的財富可以說是一輩子都花不完了,我就開始擔心將來有一天會失去這些財富,所以我才會努力跟南崗那邊劃清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