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棟對這個侯天潤並不放心。
確切來講,他對侯家三父子都不放心。
所以,當侯天潤提出要假意跟‘大宇’合作的時候,梁棟對他這個說法是持懷疑態度的。
萬一侯家要跟‘大宇’假戲真做,到時候可就被動了!
不過,既然侯天潤都主動提出來了,梁棟也沒理由反駁,也隻能順其自然,坐觀後續了。
“這樣也好,”梁棟道,“不過我還是要提醒你一下,‘大宇集團’那幫人背景恐怕要比你想象中更複雜,你在跟他們虛與委蛇的時候,一定要多長幾個心眼兒……”
侯天潤頓時高興起來,眉眼兒中全是笑意:
“梁省長放心,我知道該怎麼做。”
梁棟又提醒道:
“還是那句話,‘侯氏’要想走得長遠,你們就必須轉變思想,擔負起該擔負的社會責任。一家企業不能單純為了追求利潤最大化而存在,乾企業的也得講政治!”
……
到了晚上,梁棟回到嶽菲那裡的時候,卻發現她對自己十分冷淡。
知道她還在為白天是事情生氣,梁棟便貼著她,坐在她身邊,然後捉住她的手,笑嘻嘻地說:
“還在生我的氣?咱們倆白天在我辦公室不過就是話趕話,把話給說僵了,我也沒有什麼地方招惹你啊?”
嶽菲猛得一轉身,甩開梁棟的手,仍舊不肯說話。
梁棟在心裡歎了口氣,不過還是從背後輕輕摟住嶽菲,在她耳邊輕聲道:
“我給你道歉,總行了吧?”
這一次,嶽菲沒有再繼續沉默,而是把身子轉過來,推開梁棟,跟他保持了一定距離,然後道:
“我生氣的是你的態度!聽你那些話,在你心裡,我們這些女人就應該是你的附庸,我們幾個連名字都不配有,就應該叫‘梁嶽氏’、‘梁何氏’和、‘梁蘇氏’!”
梁棟覺得嶽菲完全就是在無理取鬨,可無理取鬨本就是女人的專利,他也隻好一邊輕輕抽打著自己的臉頰,一邊陪著笑臉連連道歉:
“是我嘴欠,是我嘴欠,你就不要跟我一般見識了,好不好?”
其實嶽菲並不是一個無理取鬨的女人,她之所以會小題大做,揪著這個問題不放,說白了,還是她心裡有些不舒服。
讓她感到不舒服的,是她覺得梁棟這個學生好像超過了自己。
早在倆人還在原來的槐安縣的時候,嶽菲更多的還是想通過梁棟,實現自己的政治抱負。
那時候,在倆人之間的關係中,她更多的還是扮演者一個老師的身份。
可現在,這個學生竟然超過了自己,這就讓嶽菲失去了一種對梁棟的掌控感。
這種感覺讓她心裡很不痛快。
所以她才會小題大做,抓住梁棟的一句無心之失,大做文章。
嶽菲也知道不能過火,就趁著這個機會,‘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笑夠之後,她才捂著嘴道:
“行了,行了,彆在我這裡演戲了!今天我就原諒你一次!”
梁棟見嶽菲不再生氣,屁股一挪,就坐到了她身邊,然後伸手就要摟她。
嶽菲連忙一隻手捂住鼻子,一隻手擋住梁棟:
“先去洗澡,一身汗味,臭死了!”
梁棟笑道:
“臭男人,臭男人,不臭那還算得上男人嗎?”
嶽菲點了一下梁棟的額頭,然後站起來,笑道:
“又開始胡說八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