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幾年不見，都學會金屋藏嬌了。”
海棠嘴上說著調侃的話，但語氣卻滿滿的火氣。
古牧聽出來了，趕忙賠笑。
“她哪裡算得上嬌，要不是你不同意，我就藏你了。她之前住我家對麵，你也知道，因為那檔子事，她租住的房門壞了，房東遲遲不修，於是搬到我家了，負責給我打掃衛生，洗衣做飯啥的，這不是你吩咐的，讓我自己做飯吃。”
“哼哼……”
海棠心情好轉了不少，將手裡的早餐遞了過去。
“沒吃飯吧，給你帶的。”
“多謝海棠大美女。”古牧樂滋滋的接過，捏起一個小籠包塞進嘴裡，眼睛驟然一亮，“老趙家的包子，還是那個味兒，辛苦你跑那麼老遠給我買吃的。”
老趙家小籠包在他們高中對麵。
以前古牧經常帶著海棠去吃，連吃好幾年，他怎能記不住這個味道。
“知道你愛吃，下班後專門往那邊跑了一趟。”
“夜班？”
“這周值夜班，白天休息，所以沒時間來看你。”
“瞧你說的跟探病似的，我又不是病人，還是說你就這麼想見我。”
“你快吃你的吧，包子都堵不住你的嘴。”
海棠捏起一個小籠包塞進古牧嘴裡。
“你也吃。”
古牧嘴裡塞的滿滿當當，跟倉鼠似的，說話都含糊不清。
兩人一邊走一邊吃，海棠時不時的觀察古牧，眼神愈發的疑惑。
“那個女人是做什麼的？”
“市醫院的護士，就在旁邊。”
古牧指了指不遠處的住院大樓。
海棠的眼神若有所思：“我同事說，昨晚看到她出去了，你知道嗎？”
“她出去過？”古牧瞪著眼睛，眼裡寫滿了茫然兩個字，“我不知道啊，老早就睡了。”
“那你也不知道她後半夜出去是加班？”
“她這個月都是白班，後半夜加什麼班？”
“你怎麼一問三不知，就這還跟人家住一個屋簷下。”
“你看你。”古牧咽下嘴裡的包子，道：“我一問三不知你不樂意，我要是說的詳細了，你更不樂意，你想讓我怎麼做？”
海棠一時間無話可說，張了張嘴，無奈的說道：“我的意思是，你招室友總得了解人家的底細吧，得知道對方是做什麼的，不然給你招惹麻煩該怎麼辦？”
“……你說的有道理。”
古牧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那我今晚就找她深入了解一下。”
“你想怎麼深入？”
海棠的眼睛又眯了起來。
“你看你又想歪了不是，也不知道你這腦瓜子裡都裝的什麼，怎麼說兩句話就蹦到那上麵去了。”古牧搖搖頭，給海棠倒了杯水，道：“肯定是找她談談這個月的房租啊，順帶問問她的收入來源，這不一下子都清楚了。”
“算了，你還是彆問了。”
海棠好歹當了這麼多年的捕快，聽到古牧直白的方案，一下子打消了讓古牧追查的想法。
“我讓同事到她單位問問吧。”
“隨便。”
古牧拿著牙簽，挑著牙縫裡的肉，同時問道：“你怎麼突然想起來找我了，今天休息？”
“想看看你還習慣不習慣活人的生活，不行嗎？”
“當然可以，歡迎你天天來探望。”
“德行……走了，忙了一晚上，累的要死，我想趕快躺床上睡覺。”
“我這有。”古牧指了指房間，道：“能睡兩個人呢。”
“去死吧你！”
海棠紅著臉離開了。
目送她遠去的背影，古牧臉上的輕佻緩緩消失，眼神帶上了幾分玩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