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學我的拳?”
古牧停下動作,收勢放鬆身體。
他記得這個大爺,這段時間對方經常找他聊天,姓金,在小區裡風評非常好,膝下兒女雙全,且都是公門中人,可是賺足了小區內老人們的羨慕。
古牧對此並不感冒,隻是端詳大爺的麵色。
金大爺點點頭,笑著說道:“我在網上找了很多教拳的視頻,都不是你打的這種拳。我看你打拳時的氣勢非常好,不是那些拳能比的,就來問問你,看看能不能跟你學兩手。”
其實金大爺沒有把話說完。
他觀察古牧大半月,發現古牧每次打完拳後,氣色變得非常好,覺得古牧打的這套養生拳應當大有來頭,所以這段時間才會經常跟古牧套近乎。
到了他這個歲數,再怎麼養生都沒幾年可蹦跳的了,所以這個年紀的老人大多都將精力投入養生這方麵,試圖延壽個三年五載的,多看看這個世界。
畢竟邪祟都想活著,活人又怎麼想死呢。
古牧理解所有這個年紀的老人的擔憂,他曾經也身處過這個年紀,隻是沒這麼老而已,而且那會兒他已經金丹後期了,壽元高達五百載。
彆看五百年很多,對修士而言,不過是眨眼間的功夫,他也擔憂過無法突破元嬰而導致壽元枯竭,身死道消。
故此,麵對金大爺的請求,古牧隻是露出為難之色。
“大爺,不是我不教,是想學會這套拳需要不短的時間,教拳的和學拳的都要投入很多時間和精力,我……”
話到一半,他臉上適時的露出屬於他這個年紀的笑容,為難中擠出那麼一絲絲的窘迫和不好意思。
看到這笑容,金大爺怎還不知道古牧在為難什麼。
“沒事的小夥子,我交學費,你就說多少錢,實在不行我每個月一萬二的退休金全都給你。”
金大爺非常豪橫的拍打著胸脯。
他和老伴倆人加起來,光退休金都有兩萬塊,他的一萬二用來學拳,老伴兒的八千塊足夠維持日常開銷了。
畢竟他們兩個老人,平日裡沒什麼大開銷,攢下的錢都給兒女和孫子了。後代那邊以後少給點,等自己學會了拳,再恢複不就行了?
聽到一萬二的學費,古牧眨巴了下眼睛。
老頭兒都這麼有錢的?
一條賺錢的煌煌大道出現在他的腳下。
長春功,可以教。
他練長春功的目的是煉體,煉體得配合藥浴。拋開煉體不談,隻練長春功用以延壽完全沒問題,也不用嗑藥泡藥浴什麼的。
他在這段時間裡的花銷可不小。
父母留下的遺產有五十三萬,這段時間為了煉製魂幡,買了十幾萬的新鮮血液,還有車子和各種藥浴,手上的錢大幅度縮水,恐怕都不夠下次關隘所需的藥浴。
他現在得考慮賺錢。
可話又說回來,他每天的時間都用來修煉了,哪有時間去工作,難不成按照孟若羽的方法在網上販賣符籙?
現在得符籙多搶手啊,賣假符籙的都斷貨了,更彆說賣真的。
自己如果賣那些效果強悍的符籙,萬一火爆了,相當於動了彆人的蛋糕。
這年頭網絡那麼發達,查他個信息簡直不要太輕鬆,這樣容易暴露在朝廷眼裡。
如果是線下授課就不一樣了。
修煉長春功不可能那麼快起效,壽數這東西,普通人不到用完根本不知道自己有多少,更不會知道自己有沒有延壽。
前期他頂多是被老人的孩子當成騙子。
跟賣保健品的是一個性質。
錢是老人交的,拳是老人學的,跟老人的孩子有雞毛關係。
而且學了他的拳,交點學費理所應當。
不交錢的那叫白嫖!
“不用一萬二,一萬就行。”古牧臉上浮現發自內心的和善笑容,“但是金大爺,我有個要求,你學了我的拳,如果效果明顯,記得跟你以前的老同事老朋友什麼的宣傳宣傳。”
“那沒問題。”
金大爺答應的非常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