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牧並沒有睡,而是在修行大衍經,順帶將神識延伸出去,觀察金佛大殿裡的第二場祈福。
如他所預料的那樣,莊嚴肅穆的金佛大殿上演著活色生香的一幕。
的確是和邪祠淫寺。
但並不是那種傳統的淫穢之地。
那兩個住持並沒有參與其中,而是守著散發金光的佛塔。
金光生的詭異。
落在貴賓身上,貴賓身上散發出絲絲縷縷的旖旎氣息鑽入佛塔之中,讓佛塔平添幾分聖潔的氣息,金光更亮也更加妖異。
當然,在普通人眼裡,佛塔和金光沒什麼變化。
但在古牧的神識之中,佛塔散發著衝天鬼氣。
佛塔有七層,每一層內壁都刻有佛文。
佛文中正平和,本有鎮邪的意思,在陰氣和鬼氣積年累月的侵蝕下,佛文的性質被逆轉,反而成為了供邪祟滋養的邪物。
能把一件法器汙染成邪物,可見其中居住的邪祟的確有點實力。
守著佛塔的住持和監院,兩人臉上根本看不見白天那和藹的模樣,隻剩下猙獰的魔相。
他們兩人也在修行。
修的不是靈氣,而是被佛塔過濾後的旖旎之氣。
換句話說,住持和監院把佛塔內邪物的排泄物撿起來吃了,且吃的還挺香。
可能是沒有正經修行功法的緣故,住持和監院修行的速度並不快,按照他們的進度,還需要三年多時間才能開辟出氣海,成為煉氣修士。
當他們踏入煉氣期的那一刻,體內的汙穢之氣會直接爆發,將二人變成佛塔內邪物的傀儡。
看明白了佛塔的運行軌跡,古牧瞬間沒了興趣。
不管是佛塔還是金佛,都算是最下乘的邪物,這玩意兒就算放在浣紗宗裡都沒人要。
古牧好奇的是,金佛是怎麼來的。
或者說金佛是怎麼被煉製而成的。
他沒興趣看那幫被佛塔迷了心智的人所上演的活春宮,這幫貴婦人頂多就是保養好了點,姿色確實挺差強人意的。
古牧擔心自己長針眼,於是收縮了點神識,控製神識遊離在大殿外麵,等金佛出世的時候再進去觀摩。
收起大半心神,古牧入定,修行大衍經。
時間一點點過去。
大衍經運轉了幾個周天,金佛大殿裡的動靜終於發生了改變。
由住持主持大局,監院在旁邊輔佐。
那些被迷了心智的貴賓們,舉著年輕和尚來到空著的蓮台上。
年輕和尚此時被掏空了身子,雙眼無神,眼眶凹陷,下體更是不停地滴血,呼吸也是時有時無,儼然時日無多的樣子。
他感覺自己飛了起來,扭動著僵硬的脖頸,這才發覺自己此時的處境。
看著自己距離蓮台越來越近,年輕和尚臉上露出驚恐之色。
他提起最後一絲力氣,在貴賓的頭頂不斷掙紮。
然而他現在太虛弱了,拚命的掙紮像是蛆蟲在扭動身體,沒有起到絲毫作用。
年輕和尚被抬到了蓮台上。
那三個男貴賓摁住他的手腳和肩膀,強行掰成了跏趺而坐的姿勢。
住持雙手合十,長誦一聲佛號。
“阿彌陀佛!”
話音剛落,住持輕輕拍了拍蓮台。
一根尖刺從蓮台的坑洞中伸了出來,直直刺入年輕和尚的體內。
這下年輕和尚徹底沒了反應,他閉上了眼,七竅中有鮮血流出。
有女貴賓上前用舌尖把鮮血舔舐乾淨。
另外三個男貴賓從後麵抬著一桶金色的液體走了過來。
“澆築吧。”
住持揮了揮手。
男貴賓將金色液體從年輕和尚頭頂澆下,金色液體布滿年輕和尚全身,快速凝結,變得金光閃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