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牧跟海棠打了聲招呼就出院了,至於彩衣,則坐上車返回金佛寺。
她現在的身份是住持,出院不回金佛寺還能去哪裡,再就是給衙門獲取情報的時間,方便把她‘抓捕歸案’。
古牧到家時天已經黑了,家裡空無一人。
孟若羽在療養院工作,臨近中午上班,到了晚上八九點才能回來。
不過家裡被孟若羽收拾的很乾淨。
窗戶全部打開通風,焚燒陣盤原料的味道散得差不多了,住著沒剛開始那麼令人作嘔。
給孟若羽發了條消息,對方很快回複,說冰箱裡有準備好的飯菜,熱一熱就能吃。
古牧悶了點米飯,把菜一熱,簡單填飽了下肚子就回房間休息了。
因為耽誤了一整個白天,嚴重拖延了他修行進度,古牧不得不抓緊時間修行。
閉眼入定。
隨著大衍經的運轉,天地間飄散的靈氣一點點的朝他家彙聚,點點成線,絲線成河,自古牧竅穴之中鑽入體內,在經脈中遊走,被大衍經煉化成靈力。
他的經脈之中流淌著十道靈力,涓涓細流,沒有片刻停歇。
古牧修煉的忘我,渾然忘記了時間。
直到子夜過去,陰靈氣不再那麼濃鬱,古牧才睜開眼,眉頭緊鎖。
神識出體,瞬息之間便衝出房間,來到孟若羽的臥室。
沒人。
再看一眼時間,已經是淩晨兩點多。
以孟若羽膽小的性格,肯定不會大半夜在外麵遊逛,正常下班後就回家了,要不然就是在療養院留宿,可留宿的話會跟古牧說一聲。
然而飛信上沒有一條消息。
感應了下孟若羽身上的金剛符,他留下的道韻沒有消散的痕跡,也就是說孟若羽沒有碰到邪祟和詭異事件。
那人去哪裡了?
古牧自魂海之中找到彩衣的本源,通過烙印聯係彩衣。
“你此時在什麼地方?”
“衙門的審訊室,調查局的人來了三撥,檢查了我三回,我還在接受審問。”
彩衣的語氣裡有些不耐煩。
她本身就不是什麼善茬,若非受製於古牧,在第一次被調查局檢查時就動手了,更彆提來來回回被檢查了三次。
不過她也驚歎於古牧的手段。
竟然能騙過調查局對靈與肉契合度的檢測。
怪不得古牧會讓‘住持’背上金佛寺‘金佛’的罪,感情是有手段應對調查局。
這也讓彩衣愈發好奇古牧的身份,這些手段可不是普通人能走的,就算她在建國以前碰到的牛鬼蛇神都沒這麼強悍。
莫非古牧是上古修士轉世?
或者被某位大佬奪舍了?
彩衣在心裡瘋狂猜測古牧的真實身份,對外麵對捕快的審問則敷衍了事,一點點透露古牧告訴她關於住持的所有信息。
得知彩衣此刻的處境,古牧心頭微沉。
衙門動手了,並且還將目標鎖定了他。
也不知是什麼原因,捕快並沒有找上門,而是把孟若羽帶走了。
“想從孟若羽嘴裡知道關於我的消息?”
古牧隻覺得這個可能性非常大。
與此同時,衙門另一間審訊室內。
孟若羽被銬在審訊椅上,前麵是兩個表情逐漸不耐的年輕捕快。
“你跟古牧同居那麼長時間,每天給他洗衣做飯,操持家務,就沒發現不對勁的地方?”
“我什麼都不知道啊,你們問我乾什麼?”